必是走遠了。”
“如何不急?”陳大娘用帕子擦淚,“你幫我找找,這縣裡你熟。蓮藕是龍母廟求來的,我再去求求龍母娘娘,讓她給我個指示。”
這邊石榴一路跑著,遠遠瞧見一個小女孩兒的身影,像是蓮藕,石榴連忙大喊,“蓮藕,蓮藕。”
“娘。”玩了一上午,瞧見她娘,蓮藕可是有些想念了,高高興興衝到石榴懷裡。
“蓮藕。”石榴抱住她的腦袋痛哭,將心裡的恐懼都流出來才罷休,然後對著蓮藕的屁。股就是一頓捶,“我叫你跑,我叫你跑。一大家子被你嚇得魂都沒有。”
“快跑,你娘打你呢。”衛啞巴在旁邊急的大叫,也是神奇,他居然沒結巴。
“哇哇。”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捱打,蓮藕還沒總結出經驗,嚇得捂住屁。股大哭。
石榴連連打了好幾下才停手。又看了在一旁急的手足無措的衛啞巴,厲聲道:“你把她牽回家做什麼?”
衛啞巴嚇得打了個嗝,舌頭都打結了:“看……看……我家的……蓮藕。”
“看什麼看?你這個時候不是在上課嗎?”
“打……打……手。”說著,將手伸出來,居然通紅。想來是課上淘氣,被陳秀才打了手板,居然負氣跑了出來,碰巧看到了了蓮藕,好玩心起,帶回來看他家裡的蓮藕。
“你在哪裡看到她的?”
“那個……塘邊。”
石榴不知道說什麼了。陳家莊到衛家莊最近的路不經過水塘,估計是衛啞巴貪玩特意從那裡走。若是他沒從那經過,不將蓮藕帶回家,說不定她早將孩子找到了,不用擔驚受怕這一場。可是,若是蓮藕淘氣下水玩,或許她恐懼的事也會發生。
也許的事,可能永遠不會發生。但是,比起比起那所冒的巨大風險,多些擔心算不得什麼。石榴摸摸衛啞巴的頭,“今日裡多謝你了。以後看到蓮藕在外面玩,你就將她帶回陳家,要不然我會擔心的。”
衛啞巴點點頭,又指指石榴的腳,“流血了。”
石榴這才感覺到疼,腳被雜草割破了。她對衛啞巴道:“這離你家不遠了,我到你家裡去拿雙鞋穿,好不?”
“你等,我去。”說著,衛啞巴颼颼跑回家。
蓮藕有記憶,有時候手破了有血,她指著石榴的腳,道“血,痛。”
石榴呲著牙,是挺痛的,說不定回去好幾天走不得了路,不夠只能回家再處理了,陳大娘和楊花兒兩個還在到處找孩子,不知道多著急,得趕快通知她們。石榴看了看,到處沒看到狗,就問蓮藕:“小白毛呢?”
“白毛呢?”蓮藕也問。
得了,走散了,這野狗不知道跑哪去了。石榴大喊小白毛,喊了好幾聲才聽到狗“汪汪……”的聲音,嘴裡還咬著一隻兔子。
“兔子。”蓮藕大叫道。
石榴無語了。狗都玩瘋了,還指望著它看護著孩子呢。
衛家裡有兩個長工看門護院,卻沒半個女人,衛啞巴一見到女的進他家門就哭,也不知誰跟他說的女的來他家就是要給他做後孃。衛啞巴拿著一雙黑色布鞋過來,還有個五十來歲的長工跟在他身後。
長工道:“陳家媳婦腳還好吧?能走路不?有什麼要幫忙的?”
“能走,就是我婆婆,還在擔著心,勞煩老大哥去跟她說一聲,免得她急壞了身子。”
“客氣啥,我東家跟你家要好呢。就是我,家裡有兒有女的,也知道孩子丟了的心。陳家大姐去了哪裡?”
“她怕是一路找到縣裡了,我家在縣西頭有家食鋪,老大哥去跟那鋪子裡看店的說一聲就成。”石榴又跟在長工再三道了謝,牽了蓮藕一瘸一拐拖著大了好幾碼的鞋往回走。她走出幾步,看衛啞巴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