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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臉上的燙火傷恢復得很不錯,用了羅幃花的汁子之後,癒合得十分漂亮,沒留下疤,只是左側臉上有一塊約莫半個手掌大小的顏色沉積,瞧著有些明顯。
姑娘家對容貌最是緊張,葉連翹明白她是怕那塊褐黃色的印記會跟自己一輩子,才這樣憂心忡忡,便也不耽擱,將她拉到面前,仔仔細細檢查一回。
“不妨事。”
片刻,葉連翹寫了一張小箋交給元冬,讓她去取藥,軟聲對曹紀靈道:“顏色沉積實屬正常,你的狀況並不嚴重。我馬上就給你敷藥,往後你每天都這個時辰來,敷上藥以後不要亂動,隔天一早再洗掉,我能擔保,不出五天,顏色就會變淡。”
“真的?”
曹紀靈眼睛霍然睜大,整個人頓時有了活泛氣:“連翹,你可別唬我!”
開玩笑,本姑娘額頭那麼大一塊疤都能消掉,就你這點子顏色沉積,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做甚麼唬你,哪有半點好處?”
葉連翹彎起嘴角一笑:“不過你可得答應我,打今兒起,再不能跟人沒輕沒重的瘋鬧了。你瞧瞧,玩的時候倒是痛快了,可過後,還不是你自己受苦?”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曹紀靈這段日子被嘮叨得耳朵生繭,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們個個兒都是這一套,不許我跟人打鬧,那大不了,以後我來找你玩,這總行了?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做正事,等你閒著的時候,咱倆聊天解悶啊!”
“到時候再說。”
葉連翹半真半假地嗔她一眼,將元冬拿進來的那些已然研成細末的藥材用溫水調成糊,在她臉上厚厚塗了一層。
曹師傅不許曹紀靈在松年堂久留,眼見得敷好了藥,又正正到了打烊的時候,便立刻提溜著她回了家。
葉連翹同姜掌櫃打過招呼,從小書房拿了幾本書準備帶回家去看,也與葉冬葵、小丁香兩個一塊兒離開松年堂。
小丁香肚子裡憋了句話,一下午沒找到機會問,出了城,終於按捺不住,扯住葉連翹的袖子道:“二姐,那個劉大哥的紫癜風,你現在明擺著就毫無辦法,為什麼不願意去找蘇四公子商量?要是到最後,你也想不出法子醫好他,那怎麼辦?傳了出去,人家還以為你沒本事呢!”
葉連翹眯眼一笑,冷不丁在她頭上鑿了一下:“我不是說了嗎,不想給蘇四公子添麻煩。”
小丁香年紀還小,能想到治不好劉大哥便會使自家二姐名聲受損,已然很不容易,但有些事,她如今不可能弄得明白。
一來,葉連翹是個姑娘家,原就不該三不五時地跟男子過從甚密,尤其這蘇四又是個城裡最打眼的人物,就算是為了買賣上的事去找他,也難保不會有好事的人說長道短,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這二來嘛,自然就是因為衛策說的那番話了。
那個衛都頭,為人雖然有些乖張,兼且橫行霸道,實實是個討嫌的,但葉連翹卻始終願意相信,他的那句提醒,是存著善意的。自己來到這大齊朝不過才幾個月,而他卻已經在這城中混跡多年,做的又是與三教九流打交道的營生,既然他是好心,多聽聽他的意見,總是沒錯。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少些與蘇時煥來往,都肯定能省卻許多麻煩。
“你懂甚麼,只管聽你二姐的就好!”
葉冬葵睨著小丁香,笑不哧哧地道:“就你那核桃大的腦仁,指望你能想通透?別逗了!”
“你才是核桃大的腦仁!”
小丁香哪裡肯依,一拳頭揮過去,卻被葉冬葵輕輕巧巧躲開,撲了個空。兩人登時追打著跑到前頭去了,葉連翹噗地一笑,也趕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