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屬於典型的胸大無腦。不過,由於過度的愚蠢,讓男人覺得近乎於天真無邪,反而帶有一種獨特的性感魅力。比如,換了一個稍微事故點的主持人,絕對不會當著羅亦安的面,用明顯的肢體語言表達她的不滿。
“我們明天就走”,韋爾斯向著海倫娜又像是對著辛西婭,或者鄰近的所有人宣佈:“我們會在今晚接收最後一批裝置,明早,我們就動身前往目的地。”
海倫娜順勢說:“巧得很,我們的攝像組也明早起身,你可以跟在我們後面。”
辛西婭一聽這話,立刻向人叢裡呼喊:“喬治,喬治,快來,我的解說稿在哪裡?”
羅亦安忍不住噗哧笑了,偷偷暗示薇薇安,帶這個任何一個決定都需要解說稿的女人快快離開。薇薇安自知闖了禍,連忙拉住辛西婭的手臂,詢問說:“辛西婭,營地裡有山雞嗎?我的未婚夫可是個手藝高超的中國廚師,來,我們找只雞,今晚讓他做頓美餐招待你。”
辛西婭身不由己的被薇薇安拉著走,臨了向羅亦安招招示意告別。
周圍歡迎的人漸漸散去,考察隊各自安歇下來。海倫娜正準備與羅亦安深談,一眨眼,自帳篷後躥出一個衣著邋遢的,流濃漢打粉的白人男子,穿著一條印有美國國旗圖案的褲子,手裡舉著一大把石南花,殷勤的、熱烈的衝海倫南喊:“海倫,我的太陽。我的星星,我的寶貝,請接受我獻給你的鮮花。世界上所有的鮮花都不如你美麗,你是我心中最美麗的玫瑰。”
海倫娜轉過身去,半是尷尬,又半是得意的接過那束鮮花,用典型的英國腔,帶著半是肯定半是不耐煩地語氣說:“瞧。耐克。你又來了,請讓我清靜會兒,我正在跟老朋友說話。”
“這是哪兒來的瘋子?”羅亦安禁不住問,當耐克捧著花出現時。他差點大打出手,但現在他動手的慾望更加強烈。真想在那張色迷迷的臉上狠狠的來上一掌。
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看得出。耐克狂熱的追求令海倫娜在不耐煩之餘,還有點沾沾自喜,她是為自己的魅力而自豪。見到羅亦安神色不善,她邁前半步,擋住了羅亦安殺人般的目光,引見道:“這是耐克,一名法國遊客,他還在美國西部有個農場,我們在飛機上認識的,他也來非洲旅遊,打算跟著我遊遍大裂谷。”
“這頭色狼原來自美國西部而來”,羅亦安用標準的倫敦腔低聲自語,音量控制著恰好讓海倫娜和韋爾斯聽到,卻又迴避了耐克。
經海倫娜一解釋,羅亦安這才發覺,對方那看似邋遢的服裝,原來是標準的牛仔裝——磨破的石磨藍牛仔褲、馬靴馬刺齊全,絲絲縷縷的飄穗正是典型的印第安裝飾。一頂墨西哥大草帽下是張充滿慾望的臉,像一個發情的公牛一樣,正衝著海倫娜搖頭擺尾。
也許是感覺到羅亦安的敵意,耐克立馬拉著海倫娜的手猛烈地親吻著,同時,他用驕傲的眼神撇著羅亦安,彷彿那些親吻就如勇士們插在敵軍陣地的軍旗一樣,標誌著他對海倫娜的佔臨以及所有權,對於這一連串熱吻,海倫娜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她尷尬地在裙上擦著吻痕,匆匆向羅亦安告別,而後,她不由分說拉著耐克消失在帳篷群中。
韋爾斯顯然也沾染了他學生的毛病,見羅亦安仍警惕地盯著耐克的背影,他開著玩笑說:“夠了!羅傑,我不否認你有過人的體力,薇薇安小姐似乎被你折騰得應接不暇,但海倫娜是我老友的女兒,她已經結婚了,請別盯著她不放。”
“耐克”,羅亦安說:“那人食指上全是老繭,如果不是職業軍人,就是職業獵人。請相信我的記憶,美國知名的獵人我都有檔案,但唯獨沒有此人的資料。”
韋爾斯一愣,想了片刻,他開脫道:“也許,那個人是個牛仔,牛仔知道嗎?他們也在整天與槍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