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火中怪鳥的影象引起了羅亦安的注意,他立住腳步仔細端詳。烈火騰騰中,完全可以可以看請那忙鳥有著類似於K…16戰機的造型,但在原始人類的誇張下,相當於機頭部位長了一個奇異的鳥頭,有眼有喙,雙眼圓睜,長喙微張,似乎正在鳴叫。
羅亦安的駐足引起了妮莎的關注,她不見外地靠在羅亦安肩上,瞅了瞅火鳥圖騰,讚歎說:“啊,能把飛機畫成這樣,畢加索見了都要羞死了。”
羅亦安搖了搖頭,說:“這不是畢加索,這是寫實派。他們畫的也不是飛機,而是鳳凰——浴火重生的鳳凰。哈哈,原始人類搞不清什麼飛機,他們以為能飛的都是鳥,見到高速飛行中機身火燙的飛機。他們以為這是能夠浴火重生的神鳥。所以他們就以寫實地手法,把飛機前的破風椎當成了鳥類的喙,把機艙當成了鳥類的頭、眼。”
妮莎憐憫地看了看羅亦安,說:“得了吧,我是學歷史考古的,我知道鳳凰在你們國家的地位,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會被你的同胞罵死的。”
羅亦安淡淡一笑。舉步前行。邊走邊說:“這正是我們地悲哀呀,你瞧,希臘把神當作人,在神話傳說中。他們地神也會偷情、會醉酒,而我們卻要把人變為神。所以希臘文化寬容——神也會犯錯誤。何況人類?所以他們兼收幷蓄,所以他們不斷前進。但我們……歷史的沉澱太深了,我們揹負著太重的枷鎖。
遺憾的是,這樣睚眥必爭地結果卻——比如說婚禮,印度的婚禮形式延續了數千年,現在仍未變化,日本地也是如此。而我們,現在,唐朝的婚禮形式在那裡?宋代地婚禮形式在那裡?甚至請代的婚禮形式,現在即使連最偏僻的鄉村都不屑照此辦理了。我們一方面拒絕質疑傳統、拒絕變革,另一方面的現實是,我們已經沒有傳統了。哼哼,現在連我們的端午節都成了韓國的文化遺產。”
對於羅亦安的突然發洩,妮莎默默無言,畢竟這樣的話題,對方自己說還好,別人一評說,就成了侮辱。
巷道內靜悄悄的,只聽見眾人的腳步與羅亦安憤恨的話聲。才出了巷道沒幾步,大家進入了一個環廊。環廓由一間間石屋組成,數千年的時光過去了,那些石屋似乎遠離時光存在,不僅大門完好無損,連灰塵與雜物都沒有。從現場的情景看,當時的停工命令一定下得很突然,那些石屋全部敞著,沒有一間形狀大門開閉的角度相同。在那些石門上,遠古人婁充分發揮自己的藝術想象力,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將門裝飾的沒有一絲空白,許多藝術造型之誇張讓人歎為觀止。
由於羅亦安與妮莎一路觀看給畫,漸漸的落在隊尾。領先的菲舍爾自踏入環廊後,就開始止步不前。而妮莎經過了此前的教訓,乖巧的停在迪克的身後。唯羅亦安不管不顧,繼續前行,當越過妮莎時,他還是滿臉笑容,等越過妮莎時已是滿臉驚訝,而與菲舍爾並肩而立時,他已經臉色凝重。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酸味,似乎正是路上遇到的洞穴怪人的體味。
羅亦安反手按住臂帶上的手槍槍柄,雙手抱肩而立,支楞起耳朵仔細傾聽著環廊內的動靜。
現在他們已經深入到地下四千餘米,地心散發的熱量讓環廓內略微有點悶熱,然而,這裡的空氣卻很充沛,一點沒有氣悶的感覺。羅亦安靜下心來,用面板感受到環廊內的空氣交換系統換來的徐徐微風,簡略的說:“兩套系統。”
菲舍爾聽懂了,羅亦安的意思是外面的大廳與地下環廊內的空氣交換系統,是兩套不同的系統,甚至兩個地方的能源系統也完全不同。在外層大廳表失能源之後,內層大廳仍然具備獨立的、全封閉的恆溫環境,這也就是甬道內圖畫保持如新的原因。這也就是羅亦安等人在踏入環廊之前嗅不到酸味的原因。
能源,一切的一切關鍵在於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