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走一片雲彩……
扔下厚厚的表格,羅亦安拿起相片冊翻動著。那相片冊記錄著羅亦安在南美分部的生活,分部里人員並不複雜,或者說,羅亦安在南美分部裡交往並不多,照片裡最常見的兩人就是陪伴他上島的那兩名青年。相片上,“他”總是露著半邊臉,這露出的半邊相貌竟與真實地他有八九成相似——20出頭的年輕人正是發育的時候,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久別重逢後就會豁然發現,對方的主要特徵雖然還在,但氣質已大大不同,從最初的青澀朦朧,逐漸過渡到成熟穩重。如果再加上他今天在海里遊了數小時,臉已經發腫變形的因素,兩人的相似程度已近乎完美。
翻過相片,羅亦安讀著按順序用拉丁文標註的人名,再將人名對應的面孔一一印入腦海。羅亦安深深地吸了口氣——秘族的勢力竟強大到如此地步,三年來,當他呆在培養箱裡的時候,居然有一個人在惟妙惟肖的扮演著他的角色。而秘族最後竟沒有與他交流一下,一定是自信這個人與自己的銜接不會存在破綻。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二十一章 搜查
檔案和相片之下是一層薄薄的錢,每疊錢一百張扎捆得整整齊齊,似乎各國的紙幣都有,全是最常用的小面額。錢下面壓著一個信封,信封裡裝著半張面額一萬元的土耳其舊里拉,信封內附的紙條上只有兩行字:“里拉是今後的聯絡工具;請注意衣櫃裡的攝像機。”
羅亦安將箱內的紅色木盒取出,把其餘的東西收拾好,心中暗暗懊悔:自己還是稚嫩,進入房間就直奔浴室,竟然沒有好好搜查一下房間。自己以後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多加小心。
開啟衣櫃,櫃內的衣服琳琅滿目,西裝、短褲、襯衣、游泳眼鏡等樣樣都有,每一樣都似乎是名牌,有些牌子羅亦安見過,有些牌子羅亦安連聽都沒聽過。在衣櫃的角落裡,一臺煙盒大小的攝像機靜靜躺著,旁邊碼著十餘個小光碟。
羅亦安伸手取出一個光碟裝入攝像機內,放出的影象讓他立刻明白了紙條上的意思——光碟上記錄的是“自己”在三年裡的經歷。
羅亦安按動快放鍵,飛快地閱讀著“自己”的經歷,常人也許感到那些影象眼花繚亂,但羅亦安經過訓練的神經反射卻將影象一一看明白了。
影象顯示,羅亦安接受完培訓,直接被分配至南美分部工作。在這三年,“自己”深居簡出,似乎,除了必不可少的公眾活動,“自己”總是整天呆在房裡。即使參加公眾活動,那兩位同機去秘族小島的新加坡人和印度人總是百般掩護,因此,自己留給別人的印象一點不深刻。
最後幾盤光碟事無鉅細攝錄下最近的情景,“自己”接獲回國調令,隨同調令的是一個培訓計劃,目的是講授這幾年公司在亞洲的發展計劃。十天前自己出現在培訓班上,作為班上的五名領隊之一,略略與學員打了招呼。鏡頭裡出現的是培訓班上的學員,從影象上看,“自己”在培訓班上並不活躍,其中,班上的很多學員見到鏡頭,張嘴欲打招呼,卻叫不出“自己”的名字。
光碟看完,羅亦安翻身回到浴室,邊沖澡邊過濾著剛才所見的內容。等到覺得沒什麼疑問了,身上的汙垢已洗得七七八八,羅亦安邁步走出浴室,在衣櫃翻動衣物,一件件穿上。
衣服很合身,簡直就是量身定做。而羅亦安此時已飢餓難忍。自從踏出培養箱,到現在他一口飯沒吃,桌上的飯來得太及時了,顧不得挑挑揀揀,羅亦安坐在桌前狼吞虎嚥。
等到飢餓感稍稍遏制,羅亦安目光轉向了公文箱中取出的紅色木盒,連續向嘴裡塞了幾口食物後,羅亦安空出兩手,邊咀嚼邊開啟木盒。
木盒從中間分開,上下兩半各有三個槽位,四隻手錶躺在木盒中,還有兩個槽位空缺。
秘族是一群唯工具論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