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處理器出事後,我們來到了這裡,一但有了電源,我們就可透過歐洲中心與組織聯絡上……當然,我不贊成急著與組織聯絡,等我們在這裡紮下根後,再聯絡不遲。”
薇薇安從小在組織里長大,失去了與組織的聯絡,便像丟了生活目標一樣彷徨,此刻聽說可能可以與組織聯絡上,驚喜之下,力量重生,嗖的站了起來,大聲說:“我們還等什麼?對了,你一夜沒睡,我睡了會兒,我揹著你走吧。”
羅亦安微微笑了,自己扛著一挺加特林,插著十餘把手槍,還揹著兩個三百發的子彈箱,薇薇安說揹著他走,可能嗎?
羅亦安奮力站了起來,指點著遠處叢林說:“親愛的,我們必須馬上走。匪徒們昨天已騰起的濃煙作路標,找見了我們,現在濃煙雖然消失,但那些熟悉地理的人,還能弄清大致的方向。我們必須趕快回到墜毀點。對了,你在這兒稍等片刻,我去把哈里找回來。”
這地方離放置哈里的地方不遠,羅亦安卸下了大部分裝備,僅帶兩支手槍、一把獵刀摸回了那妓女的喪命處。哈里遠遠的聽到羅亦安的腳步,這個訓練有素的名種獵犬嘴裡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叫聲裡充滿了快樂。
那妓女已嚥了氣,哈里仍乖乖的躺在籃子裡,望著妓女的屍體,羅亦安隱隱有點負罪感,可他沒有時間內疚,也沒有時間挖坑掩埋妓女的屍體,僅僅衝那具屍體略點點頭,投去一個致哀的目光。他拎起裝狗的藤籃,順原路返回了薇薇安身邊。
哈里訓練有素,知道什麼時候該叫,什麼時候保持沉默,只用身體語言作出各種暗示。一旦哈里傷好後,它將是這兩人在叢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助手。羅亦安今後的叢林生活將不得不圍著飛機墜毀點打轉,因為飛機上攜帶的那些重要資料是他們保命的根本,有這些資料在,秘族便是想犧牲他們也不得不有所顧忌。有了哈里在,他們在叢林中的活動範圍,將大大擴充套件。
沿著留下的暗記,羅亦安他們披荊斬棘,艱難的回到了出發點。路上,羅亦安撿回了自己丟棄的阻擊步槍,但槍口進土後,槍膛很容易炸膛,在這叢林裡,搽拭清理都很困難,今後能否正常使用還是個問題。
天色已近正午,林間透出的陽光異常炙熱,空氣又溼又悶。
很多人都不知道,熱帶叢林裡最難以尋找的是什麼——是水,純淨的、可飲用的水。四周都是密林,偶爾出現的池塘,裡面充滿了各種未知生物與細菌。羅亦安戰鬥期間,忘了口渴,而薇薇安一直用樹葉上可憐的露水打發自己。現在,兩人回到出發地,休息當中,飢渴的感覺讓人發瘋。
不過,這世界從來就是這樣,當你時不時面臨困境,這意味著你的知識不夠。所謂的困境,就是人們尚未掌握解決困難的知識。幸好,羅亦安所受的訓練很嚴苛,他恰恰掌握了對付這個難題的方法。
抽出刀來,選一顆枝幹挺拔的大樹,羅亦安像橡膠園割膠工一般,圍繞著大樹螺旋狀環切著樹皮,切開大樹的韌皮部,在切口最下端留了個三角形切痕。他掏出鑰匙,選一把最扁平,用工具鉗夾斷鑰匙頭,將這段短小的鐵片彎了45度角,敲進三角形切痕處,形成一個小滴水簷。不一會,一滴樹葉自滴水簷滴落。
這可是純淨無比的無菌水。
羅亦安拿起杯子,小心地擺在滴水簷。樹液一滴滴滴落,不一會,杯底形成以一個淺淺的水層。雨林裡充沛的水汽,讓這隻杯子很快充滿。
兩人輪換著喝了幾杯樹液,羅亦安不顧疲憊,爬上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汗流浹背的編好了一個簡單的藤屋。強忍著睏意,為哈里做好簡單治療後,他到頭昏睡過去。
叢林裡的白天在昏睡中迅速過去,等羅亦安從沉睡中驚醒,發現自己正躺在薇薇安懷裡,她左手機械的在羅亦安臉上揮動,為他驅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