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新葉。
沈淮只穿一件白毛』衣,白天回來奔走正好,夕陽落山後,稍微有點涼。
封凌知道,他要脫外套給沈淮,剛拉拉練,衣服脫到一半,沈淮就鑽到他的懷裡。
封凌愣一下,寬鬆的外套半披在,裹住他纖薄的脊背。
沈淮問:“和我同一航班來的?”
沈淮去機場時,封凌問他去哪兒,他就說要回趟家。
下飛機在梁揚的車又告訴他在哪家醫院。
麼快出現,很有可能和他同一航班。
封凌“嗯”一聲。
沈淮抬頭向他:“你怎麼告訴我?”
封凌張揚的眉眼有點擰,“你連阿童都沒帶,我確定你想想讓我知道,讓我跟來。”
畢竟沈淮很少跟他說家裡的事,尤其是關於爸爸的事,大多是他在別人口中聽到的。
但他又實在擔,就偷偷跟來。
沈淮:“以你就在醫院裡鬼鬼祟祟的?”
封凌崩崩下巴,“是還怕沈教授到嗎?他再被氣到怎麼辦?”
沈淮唯一跟他說過的沈教授的事,就是他接受同性』戀,他們沒法得到祝福。
次封凌才發現,賀山鳴確實挺難的。
沈淮笑起來,“走廊、候區、樹林,還有哪裡?”
“……”封凌情願地說:“廁。”
沈淮頭埋在封凌胸口笑出聲。
封凌有點氣急敗壞,“你還笑,你和那個愛豆一起很是吧,還拉著他的胳膊,我他走的時候可舍。”
沈淮笑得更大聲。
封凌:“……”
他也覺出剛才那句話有點幼稚。
要立即轉移話題。
“沈教授怎麼樣?”他問。
沈淮:“沒事,自己氣出來的老毛』病。”
封凌“嗯”一聲,又問:“你剛才去面板科做什麼?”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沈淮沒隱瞞,他摘下口罩,在距離他們有些遠的黯淡燈光下,露』出側臉一條細長的紗布和膠帶。
吃飯時,沈淮一側臉正好在封凌的視線死角,他又離得遠,沒到。
此時到的第一秒,他眉頭立即緊緊地皺起來,臉佈滿寒氣和怒氣,冷聲道:“他打你?”
沈淮用力拉住他的胳膊,讓他站起來,“算,被摔碎的玻璃劃到,很細一道,醫生說會留疤。”
封凌抬下他的下巴,捧住他有繃帶的那邊臉,皺眉仔細地著他。
他們距離很近,沈淮能感覺到他落在他臉的呼吸有些粗重和穩,那是他胸腔裡還沒消停的氣,以及其他情緒造成的。
沈淮掀眼皮向他,在黯淡的光線下,他眼睛的美沒被削弱一點,反而在長長的睫毛』闔間,有另一種清幽水潤的好。
封凌愛他的眼,愛他臉每一細微處。
臉對一個演員來說,再珍貴過,張臉在他裡也一樣,他幾乎放在最柔軟的地。
封凌疼,又憋悶得難受,他低頭輕輕在紗布親一下。
沈淮睫毛』一顫,側臉親吻他的唇,深深探入其中,緊緊貼纏住他。
封凌緊握他的腰他抱到自己腿,剛才脫一半的大衣被拽到兩人頭,他們籠在狹的黑暗中。
一個短暫隔絕外界,可以肆無忌憚的空間。
唇齒交纏,用盡力氣。
沈淮抵著封凌的額頭,閉著眼喘息,低聲對他說:“封凌,我想做。”
那雙大手差點攥斷他的腰。
就在他們極力剋制對彼此的渴望時,沈淮的手機響。
他找的護工到醫院。
緊繃的空氣頓時懈下來。
封凌親親他的臉,啞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