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外袍給梁輕披上。
草木繁盛,山路難行,梁輕不小心崴了一下腳,沐遠彎腰一個橫抱,把她抱在懷裡。
兩個人之間突然拉近了距離,梁輕不太適應:“呃,我自己能走!”
沐遠不為所動:“嗯,你走的慢,夜裡天還有點涼。”
沐文丞遠遠看著他叔抱著梁輕下了山,梁輕身上搭著沐遠的外袍,但是這次他聰明的啥也沒說,就當沒看見。還跟暗衛們眼色,讓他們快撤。
暗衛們眼看著他們的王,抱著個人還能健步如飛,讓他們險些跟不上,心裡也是服氣的。
到了山下,沐遠終於拿出了他準備的禮物,一套紅寶石鑲金的頭面。簪子,步搖,手鐲,戒指都是配套的,梁輕還從沒戴過這麼貴重的東西。
因為剛才笄禮,沐遠已經準備了一套金鑲玉的頭面,梁輕覺得這已經很是貴重了,沒想到還有一套。
“那套金鑲玉的是祖母給的,這套紅寶石的是我定製的,圖樣是我畫的,寶石和花色都是我親手挑選的,你戴上給我看看!”
沐遠目光灼灼,梁輕也不忍拂了他的意,還好今天笄禮,頭髮都是挽好的,換下那套金鑲玉的,換成紅寶石的頭面就可以。
沐遠起身站到梁輕身後,示意梁輕在妝鏡前坐好。他先卸下樑輕頭上的髮飾,耳環,戒指,手鐲。然後一一再給梁輕把紅寶石的戴好。
不得不說,紅色的確更適合梁輕。綠色雖美,但是紅色更張揚大氣,配上樑輕明媚的五官,瑩白的膚色,更顯富貴逼人,眼光流轉,不需多言,已是風姿萬千,剎那芳華,攝人心魄。
沐遠看得痴了。
梁輕看著鏡中的自己,也全然不認識了。
“我也可以這麼美嗎?”梁輕指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頓驚詫,回頭問沐遠。
沐遠扶著她的肩膀:“是你,你本來就是這麼美的!”
沐遠加重了語氣:“我的輕兒是最美的!”
“嗷,你真,……”沐遠看進梁輕的眼裡,梁輕突然就不忍心說出口。
沐遠問了一句:“我什麼?”
梁輕撇撇嘴,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油膩!”,是你讓我說的。
沐遠雖不知其意,但看梁輕的表情,就猜到個八九不離十,故意追問:“油膩是什麼意思?”
“哎呀,就是肉麻,就是太誇張……”
“不是肉麻,不是誇張,我的輕兒就是這天下最美的女子。”沐遠伸出手指,颳了刮梁輕的鼻子。
梁輕轉了轉眼珠,沐遠一臉寵溺地看著她,讓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可是又不能露怯,要是讓沐遠看出她在害羞,必然還會繼續得寸進尺,梁輕其實是真害羞了,隨便找了個臺階下,“不如我們下棋吧!”
沐遠自是來者不拒,反正只要是和梁輕在一起,他就高興,“有何不可?”
這個生日過的,梁輕下棋下得快要吐了。
最後還是梁輕支援不住,趴在桌邊睡著了,沐遠把她抱到床上,就看著她睡覺。
梁輕的睡相很好,沐遠曾經聽說過,睡相好的人,其實內心是極度不安的,因為缺乏安全感,才會連睡夢中都做不到無所顧忌,還在中規中矩。
記得當年楚州一路二人相伴回梁州,也有投宿過一間房的時候,她那時睡姿還不太老實,會踢被子,說夢話,而此刻她連個翻身都沒有,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整個晚上都不動分毫,睡得像個沒有生命氣息的幽靈。
她呼吸很輕,幾不可聞,如果不是沐遠武功好,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沐遠伸手搭了一下樑輕的脈搏,意料之中,毫無氣機可言,根本不像練過多年功夫的人,沒有任何內力,脈象比個普通年輕女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