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呀!”
“哎呀,傻子還會罵人!***,你是誰老子呀?”金蟬抬手一巴掌,打到張用的後腦勺上。
張用本來已經被童胄拉進人群,再加上這一下子,又是向前一個踉蹌。人群中,有一個高大青年,他見張用這邊撲來,膝蓋猛地抬起,狠狠地向前頂去。這一下子,用力甚猛,而且正正好好,頂在張用的要害之上。
男人的那裡是最為脆弱的,哪裡經得住這一下,疼得張用“嗷”地一嗓子,雙手捂住要害,蹲到地上。
“傻子也知道疼呀!”高大青年哈哈一笑,說道:“你那玩應,留著也是禍害人,既是傻子,這輩子也就用不著了!”說完,抬腿又是一腳,朝張用踢去。他這一腳,也沒什麼章法,就是朝張用捂在那裡的雙手踹去。不過這一腳的力氣很大,也不知高大青年和張用有什麼仇,竟然會下這麼重的手。
這一腳,直接把張用踹翻在地。差役一看,張用被人打倒,有心上前阻攔,不想搶過來幾個百姓,竟然把二人給截住了。金蟬、童胄就在人群裡,他倆看的仔細,只見又上來一名百姓,隨同高大青年,開始伸腿狠狠地朝張用踢去。
兩個人踢得地方都一樣,就是張用的要害所在,你有手捂在上面,那也無妨,照樣讓你讓你疼得受不了。果然,張用被踢得翻過身子,想要打滾逃避,怎奈邊上都是人,往哪裡躲在。最為可氣的是,前面的百姓,見有人動手,也跟著湊熱鬧,一人一腳,竟往張公子的身上招呼,疼得張用,現在是殺豬般的嚎叫。
堂上的四名小廝,聽的真切,先前那名一直在公堂上對答的那位,連忙說道:“大人,我家公子正被人毆打,還請大人,下令住手,救我家公子呀!”
“他是個傻子,嚎叫很正常,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也許是別人跟他鬧著玩呢。”吳如夢直接把剛剛這廝狡辯的說辭用了上來,又道:“你也知道,你們家公子腦子有病,我要是現在派人過去,把他驚嚇到了,那可怎麼辦呀?到時怎麼和你們老爺交待呀?”說完這話,吳如夢冷笑起來。
“你……”那小廝氣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隨後,騰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弟兄們,咱們快去救人。”
說著,就要往人群裡衝。可這時,吳如夢大喊一聲,“大膽,把他們截住!”
話音落定,馬上有差役上前,把四名已經站起的小廝,又按倒在地。這四個小子,現在也火了,大聲喝道:“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初你們為什麼要架住孔老兒呀?你們是什麼意思,本縣就是什麼意思?這也是怕你們過去,驚嚇到你們公子!還有,本縣大堂之上,尚未發話讓你們起來,你們就敢擅自起來,簡直是目無官府,不將本縣放在眼裡!”吳如夢把嗓門一提,大聲叫道:“將他四人,每人重大二十大板!”
“是!”差役們答應一聲,掄起水火棍就朝四人身上招呼。
幾棍子下去,大堂之內,便充滿四人的哭叫之聲。
不過,他四人的叫聲,加在一起,還沒有外面那位的聲音大呢。
張用被踹到,那是慘叫不止,除了慘叫之外,還不住地呼救,“來人啊,救命呀!再打出人命了!”
即便他叫的再慘,那高大青年也沒有住手的意思,照舊掄起腳來,一個勁地朝張用身上招呼。一邊踹,還一邊罵道:“你不是傻子嗎?傻子也會呼救呀!話說回來,打死一個傻子,能夠怎樣,傻子打死常人,不用抵命,常人打死一個傻子,也照樣不用抵命!到時賠你家裡兩個錢,也就是了!”
大明朝的法律,倒沒有打死傻子不用償命這一說,但也分什麼情況,如果說傻子意圖傷害他人,別人自然可以正當防衛,把人打死了,也就是賠個喪葬費吧。
人群裡,五六個人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