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稚。”
江稚說:“舅舅,我會養你的。你不用太擔心。”
傅景初啼笑皆非,他手裡有些見不得光的產業,她不懂那些,讓她知道可能又要害她擔驚受怕,與其如此,索性不說。
“我知道。”傅景初想了想:“明天我就去找份工作,先上上班。”
“不著急的,你再多休息幾天啊。”
“都聽阿稚的。”
五官柔和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掛著笑,等她上了車,這幾分笑就徹底消散不見。
傅景初猜到了她這些年處境不好,當初江北山對傅家趕盡殺絕,顏瑤和她女兒又都是會咬人的毒蛇,他的阿稚哪裡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呢。
片刻之後,黑色卡宴悄然停在男人面前。
傅景初上了車,眼中的戾氣濃得可怖,他說:“江家這些年的資料呢?”
前面的保鏢立刻將之前就準備好的材料送到他手裡。
傅景初大體掃過一通,唇角噙著冷笑,這幾年,江北山倒是謹慎了起來,連投資不敢亂投資。
也是,搶來的家產。
一不小心,可就會被他敗光的。
傅景初揉了揉眉眼,隨手將這疊放在一旁。
他的眉骨有一處明顯的舊傷,這是他在牢裡被人留下的疤痕。
也正是因為這道疤痕,他現在才能坐在這裡。
人心不狠,是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的。
他已經成了劊子手,他要護他們傅家的小公主。
沈律言比她早一天晚上回來。
江稚到家先補了個覺,睡醒之後就打電話問了師兄,有沒有什麼認識的朋友在招聘?
師兄說先幫她打聽打聽。
江稚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她道了謝,又認認真真翻起求職軟體。
小舅舅怎麼說也是南大的高材生,可不能真的讓他去做一些粗活。
她看得太專注,都不知道沈律言什麼時候上了樓。
手機的鬧鐘忽然響了起來,到了她吃藥的時間。
江稚拿出抽屜裡的藥瓶,倒出兩顆,就著溫水剛喝下去。
沈律言進臥室的時候恰好看見她在吃藥,眉梢輕抬,隨口問道:“這個點吃助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