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摔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毫無長進。”
沈律言聽了她的話也沒高興到哪兒去,說的好像她當初是因為腦子不長進才去算計了他。
他捏著她的下巴,忍不住多用了幾分力:“後悔爬我的床了?”
江稚給不了他答案,說後悔不太對,說不後悔也不全然沒有後悔。
她抿緊唇瓣不作聲的樣子更叫人容易誤會。
沈律言嘖了聲:“我就這麼讓人失望?”
江稚想了想:“沒有。”
如果只是不談感情的合作伙伴。
沈律言大概是能讓人打八分的物件,出手闊綽,言而有信,長得又有幾分姿色,可能只是平時上床應付他有些吃力,但是忍也不是忍不下來。
沈律言好像還是不太高興:“我看你的表情很失望。”
江稚敷衍道:“您很大方,我很喜歡。”
沈律言早就知道她只是圖他的錢,真從她嘴裡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滋味,怎麼聽都不是滋味。
沈律言摟緊了她:“一般人還真的養不起江秘書。”
江稚沒什麼感覺,反而又主動親了親他,“沈先生如果對我很滿意,可以酌情漲點工資。”
沈律言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因為她的親吻就有特別的觸動,過了片刻,他冷不丁發問:“你眼裡只有錢?”
江稚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就希望她是這樣一個人嗎?
但現在這種冷冰冰的質問語氣,又是因為什麼呢?
江稚選擇和沈律言簽下這場契約婚姻。
當然不只是為了錢。
她自不量力肖想著這樣一個人。
但是她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讓沈律言知道的那一刻。
她和他的所有都徹底結束了。
沒有以後。
“我缺錢呀。”江稚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沈先生不要生氣,你如果想聽我說我愛你,那我也是可以說的。”
沈律言盯著她沉默了半晌。
江稚迎著他的眼神,心跳如擂,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沈先生,你想聽嗎?”
我愛你。
她只敢藉著開玩笑的語氣。
小心翼翼把一輩子都不能說出口的真心話說給他聽。
幾秒種後,沈律言吐出幾個字:“不用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好心幫她把碎髮順至耳後:“這些話,你還是說給別的男人去聽吧。”
沈律言說:“我和你之間,不提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