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想裝作沒看見他的資訊都很困難,他人就在樓下,而且他一向說話算話。
江稚其實也怕沈律言真的會上來,到時候場面不會好看。
她忍了忍,還是下了樓。
盛西周想攔她,但是也沒有合適的藉口。
他誰都不是,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上司,甚至和她連朋友都算不上。
江稚進了電梯,剛走出大廈門口就看見了沈律言的車,他倚靠在門邊,遠遠一看,骨架優越,身材出挑。
她剛走過去,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沈律言似笑非笑看著她,說出來的話有些刺耳:“在上面待了一個多小時,說說看都和盛西周聊了些什麼,聊了這麼久。”
江稚感覺他的手指很涼,冰冷的觸感好似沁入骨髓,她垂著眉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就算是派人跟蹤,也不至於跟得這麼緊。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你定位我?”
沈律言沒有否認就是承認,他甚至不覺得自己在她的手機裡裝了定位是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不提那件事,你怎麼還偏上趕著來見他?睡一覺就看順眼了?”
江稚還在生氣他裝定位的事情,這簡直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十分的不理智,且萬分不尊重她。
“是啊,身體契合,看著自然也就順眼了。”
“他給你安排什麼好工作了?”
沈律言一把將她拽進了車裡,動作很快,鎖上了車門。
他用眼神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鋒利的眼神叫人對上了都覺得害怕,“外套脫了。”
江稚冷眼對著他:“做什麼?”
“一個小時,做點什麼都夠了。”
江稚聽明白了。
沈律言懷疑她剛才和盛西周又睡了。
她在他眼裡,就是那麼的廉價。
“不用脫了,嗯,我們睡了。”
沈律言一聽她的語氣也知道是氣話,他的拇指輕輕開啟她的衣領,掃了兩眼少女雪白細膩的脖頸,“說這些氣話小心別把我氣死。”
“你會被氣死嗎?”
“當然不會。”
“你什麼時候在我手機上裝了定位?”江稚還是氣不過這件事,“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沈律言蹙了眉頭:“哪裡過分?我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子而已,不是很正常嗎?”
他現在就是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他確實也被她逼的不太正常。
沈律言雖然嘴上說著不再提起她和盛西周那件破事,但心裡確確實實恨透了。
他這些天,睡的並不好。
有些時候,半夜莫名其妙在她的臥室裡醒過來。
別墅的主臥許久沒有人住過,她的氣息並不濃烈,那間屋子裡也幾乎沒有了她的物品。
她搬走的時候,將屬於她自己的東西搬得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
江稚心知和他說不通,已經決定明天有空就去換一個手機。
她不想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沈律言彷彿一眼看透了她的想法:“換手機也沒用,能裝一次,我就能讓人悄聲無息給你裝第二次。”
江稚氣的腦子疼:“你這樣和關著我有什麼區別?”
沈律言輕輕捏著她的臉,對她笑了一下,他笑起來實在會誘惑人,又漂亮又溫和,他說:“我是想關著你啊,可你不是要跑嗎?那就只好給你,你想要的自由。”
也不過是她以為的自由。
她的一舉一動,不都還是在他眼底嗎?
江稚和他說不通,她感覺沈律言現在有點瘋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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