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江歲寧的男朋友。”江稚不想打破她媽媽好不容易看見的希望,“分手了好幾年,沈律言不一定會插手淌這個渾水。”
傅清婉聽了之後只是深深嘆息,她的精神實在不好,尤其是聽見自己的父母當年是如何慘死的。
傅清婉幾乎要被愧疚吞沒,如果不是她有眼無珠,識人不清,怎麼會害得父母正值壯年就被烈火帶走了性命。
江稚下午先把媽媽送回了公寓。
警方很快就發了正式的批捕書,以蓄意謀殺的罪名正式拘捕了江北山。
江北山被轉移到了看守所裡,他現在能見到的人只有他的律師。
顏瑤看見蓄意謀殺這幾個字上了新聞後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被正式逮捕,就說明警方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
他洗不乾淨自己了。
顏瑤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她冷眼看著江老太太懷裡抱著的小男嬰,恨意一閃而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現在正好放棄了江北山,他一個人去坐牢,也不至於連累全家。
顏瑤還能順理成章接管江家的建築公司。
助理和助理生的這個兒子,一毛錢都別想拿到手。
江老太太也別想再對她呼來喝去,這麼想想,江北山哪怕是死了,對她們母女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顏瑤給江歲寧打去了電話,細細叮囑她:“歲寧,你現在一定要牢牢抓著沈先生不放。”
“你落難,他不會放得下你什麼都不管。”
“這是一次大好的機會,你千萬要抓住了。”
江歲寧窩在沈律言的公寓裡沒有出門,這麼多天,沈律言讓助理把她安置在這裡,就再也沒有來過。
沒看過她,也沒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江歲寧哆哆嗦嗦的問:“媽,我爸他…”
顏瑤打斷了她:“你爸他出不來了,殺了人的又不是我們,和我們沒關係,知道嗎?”
“知道。”江歲寧後背發涼,聲線發顫。
江稚破天荒的去公司找了沈律言。
有些事她要當面和他說。
江北山把沈律言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她決不能讓江北山這個兇手逍遙法外。
現在連公司的前臺都知道她的身份,問都不問,更不需要登記,直接把人送進總裁專屬電梯。
江稚到辦公室,之前共事過的同事大部分都在。
她敲了三聲沈律言的辦公室玻璃門,過了幾秒,熟悉而又清冷的嗓音傳了出來:“進。”
江稚推門而入。
沈律言抬頭看見來人,竟有一些恍惚,彷彿回到了當初她在自己身邊當秘書的時候。
他回過神,冷峻的眉眼明顯柔和了下來,眼睛微彎,大概是心情真的很好,難得從男人清冷的五官瞥見這般舒展的笑意,“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江稚開門見山,“你是不是收留江歲寧了?”
沈律言沒想到她是來問這件事的,逐漸斂去唇角的笑意,心底升起一種被掃了興致的不快,“你不是早就看見新聞了。”
裝作沒看見。
不管不問。
現在偏要來問。
他剛才自作多情以為她是特意來看他的。
江稚眼珠定定望著他,“是不是無論出了什麼事,你都會無條件的幫江歲寧?”
沈律言回望著她的眼眸,漆黑又幹淨,黑眸裡唯有對他的警惕,不見任何夫妻間該有的信任。
“不是。”
“那你能讓她搬回她自己的家嗎?”
沈律言還沒說話,江稚繼續輕聲細語的說:“我們既然是法定夫妻,那我有權讓她搬出我丈夫的房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