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疼,她閉了閉眼睛,吹著湖面上的風,脹痛的腦仁漸漸和緩。
另一邊,江歲寧和沈律言站四目相對,她白著臉先開了口:“她憑什麼那樣說我媽媽?”
沈律言單手插兜,居高臨下看著她,“你高燒退了?”
江歲寧搖頭:“沒有。”
她今天還有點發燒,但是和那天神志不清比起來好了太多。
沈律言皺眉,“那你跑來做什麼?”
又不是什麼非要不可的場合。
只是一個校慶活動而已。
既沒有媒體採訪,也沒有足夠的閃光燈。
江歲寧眼睛紅了一圈,帶著點鼻音的聲音特別委屈可憐,“我想見你嘛。”
換成其他人,可能因為這句話心都軟了。
可沈律言和別人就是不太一樣,既不吃硬,也不吃軟,全憑心情。
他扯了下嘴角,“見我病就能好?不治而愈?”
江歲寧垂下眼皮,眼眶裡爬上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絲,這次是真的被氣出淚來了。
沈律言留下來和她單獨說話,是有事要問她。
“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
“你和江稚的關係是不是一直都很差?”
“就那樣吧,不好也不壞,她不喜歡我。”
“就那樣的話,你大學的時候為什麼要去害她?”
江歲寧聞言一愣,作惡太多都忘記了是哪件,她磕磕絆絆,“什…什麼?她說的嗎?”
沈律言盯著她的臉,眼神犀利,“你沒做嗎?陷害她抄襲你的作品。”
江歲寧實在沒想到沈律言竟然會問起這件事,她自己都快不記得了!
沈律言沒放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心裡已經清楚,多半是真的了,他往前了一步,面若寒霜,語氣亦是冰冰冷冷,“你是想讓她被開除嗎?”
“你這麼容不下她?江歲寧,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血海深仇。”
這種恨意,已經不是單純的合不來。
更不是因為同父異母而引發的敵對。
總是有更深的原因。
江歲寧被問的心裡發慌,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撞到了身後的樹幹才停下來,她不得不承認沈律言比別人都要了解她,也比別人都要敏銳。
她那時候很怕江稚和沈律言在學校裡再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