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看病,她不能去坐牢。
很快江歲寧就冷靜了下來。
就算江稚還活著又怎麼樣?當年她就把所有證據都毀滅的乾乾淨淨,也早就有人幫她頂了罪,已經結案了。
她根本不用害怕,更不必慌張。
“這是…你的孩子?”
“是啊。”
江稚看著她愈發蒼白的臉色,不禁莞爾,“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沒有休息好嗎?還是在怕什麼呀?”
她這是明知故問。
江歲寧的牙齒都在打著寒顫,眼前的人已經變了,話裡有話,似乎是警告。
江稚把懷裡的孩子保護的很好,沒有讓江歲寧看見孩子的臉,只留了個背影。
“我能怕什麼。”江歲寧的嗓音明明在發抖,還在逞強說著自己不怕,她勉力扯起笑容,十分難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電梯門已經開了。
江稚卻忽然叫住了她,目光掃過她手裡的檢查單,意味深長道:“江歲寧,看來作惡太多還是有報應的,你往後出門都得注意點,身體本來就不好了,得小心一些意外啊。”
江歲寧背對著她,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
江稚也沒想到回國後第一個碰見的老熟人會是江歲寧,但是她已經不再害怕面對這個人。
該怕的是對方。
而且看起來這幾年她似乎過得不是很好。
江稚沒有打聽過江歲寧的近況,只知道她在設計圈混不下去,早就轉行了。
至於後來在做什麼,她不清楚。
江歲寧現在的生活看起來並不窘迫,但這位盛氣凌人的大小姐似乎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傲氣。
手裡捏著的檢查單,大抵也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媽媽,你不開心嗎?”罐罐抬起生嫩的小臉,仰著臉眼巴巴看著她,奶聲問道。
江稚看見了他,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她說:“沒有啊。”
罐罐知道媽媽在騙人。
他的媽媽根本就不會騙人,每次撒謊都能被他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