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身邊靠窗的空位:“坐。”
江稚往他身後的位置看了兩眼,車裡出了這個空位,其他位置已經坐滿了。
她和這輛車上的其他人也不太熟,還做不到麻煩別人和她換個座位的事情,她貓著腰,鑽進車裡,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早晨本來還很困,驟然面對沈律言,那點睏意竟不聲不響被驅散律。
忽然之間,眼前多出一個紙袋,裡面是一份早餐和牛奶。
男人手指瘦長,骨節分明的指頭輕輕捏著紙袋,遞到她的面前,“空腹坐車容易暈車。”
江稚沉默不語,接過他遞來的東西。
路上更是一言不發,默不作聲吃著早餐。
填飽肚子後,睏意逐漸襲來。
她貼著窗,慢慢閉上了眼睛,任由蔓延的睏倦將她吞沒。
她實在困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路不好走,偶爾顛簸。
額頭碰到冷硬的玻璃還是會疼。
男人無聲抿了下唇角,默默伸手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肩頭,她靠著他的肩膀,睡得好像更熟了。
等到江稚迷迷瞪瞪的醒來,她還靠著沈律言的肩,大半個身體幾乎都貼著他的胸膛,甚至能聽得見他的心跳。
男人溫熱的呼吸輕輕掃過她的頭頂,四周鋪天蓋地彷彿都是他的氣息。
江稚有些懊惱,自己這麼就睡到他身上去了?
她急忙忙抬起臉,往旁邊的位置靠了靠,過了會兒,她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沈律言看著她臉上睡出來的紅印子,覺得可愛,很想用指腹幫她蹭一蹭,看看能不能抹掉鮮亮的紅印,不過他忍下了衝動,他說:“噢。”
接著從容不迫補充了幾個字:“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