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夢。
如果不是沈律言莫名其妙問起這個問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夢。
“我沒做夢。”
“哦。”
男人聽見這四個字,並未多問。
江稚心中不安,沈律言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問起這種無聊的問題,難道是她昨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夢話嗎?
她偶爾會說夢話。
可是她現在也沒什麼不能讓沈律言知道的秘密。
她不會是在夢裡對他表白了吧?
這不可能。
她真的已經死心很久很久了。
曾經熱烈的愛早就燒成了灰燼,並且被潑上兩盆的冷水,徹底不可能死灰復燃。
“你問這個幹什麼?”她試探道。
沈律言並未上鉤,回答的滴水不漏:“沒什麼。”
江稚身上黏膩,昨晚出了汗,這會兒並不是很舒服,她想洗澡。
沈律言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她,“去洗個澡吧。”
江稚沒有和自己過不去。
衣帽間和從前也沒有兩樣。
當初離婚的時候她已經把屬於自己的衣服都拿走了,這會兒又全都被填的滿滿當當,都是當季的高奢,還有好些定製。
聞序是學服裝設計的。
江稚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對這方面的瞭解比起從前更甚,因而認識的品牌也更多了。
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這麼多的當季新款是留給一個早已死去的人。
江稚不想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她忍了忍,問道:“這衣服有人穿過嗎?我怕她會介意。”
沈律言眉心直跳,又氣又惱又想吐血,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問。
他抿唇:“沒有別人穿過,都是新的。”
江稚鬆了口氣,誤認為是對方沒來得及穿這些新衣服,不管怎麼說,她心裡的確沒那麼膈應了。
她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衣服上沒有吊牌,她不知道多少錢,只能等回去之後上網查一下價格,再一文不少的轉給沈律言。
她不想佔他的便宜。
洗了個澡,身體舒服了很多。
江稚從洗手間裡出來,主臥裡沒人。
她下了樓,在樓梯上就聽見了廚房傳來的動靜,男人在廚房裡準備早餐,他這兩年應該沒少做飯,對廚房已經非常熟悉。
江稚走到客廳,腳底下踩著的拖鞋,悄聲無息。
餐桌上,昨晚那個一口都沒吃的蛋糕,也沒人收拾,依然擺在正中間。
她望著蛋糕發呆,昨天過生日,沒吃上蛋糕還是有點遺憾。
可能是什麼魔咒,好像每年她的生日都有些糟糕。
江稚走神的片刻,廚房裡的男人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她面前,“早餐好了。”
江稚匆匆回神,被近在遲尺的身影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兩步,男人眼疾手快攬住了她的腰,等她站穩,適時鬆手。
沈律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餐桌上那個沒來得及處理的蛋糕,他說:“晚點會有人來收拾。”
早餐很簡單。
三明治還有蔬菜沙拉。
一杯溫過的牛奶。
江稚坐在餐桌前,吃著蔬菜沙拉,味同嚼蠟。
她現在吃什麼都不會有好胃口。
沈律言喝了杯黑咖啡,等到她快吃完了早飯,才開了口:“昨天忘了說。”
女人抬頭,不明所以。
沈律言對上她的眼睛,其實從來沒有變過的人是她,哪怕經歷了那麼多,這雙眼睛還是乾乾淨淨的,便是讓他肝腸寸斷的恨,也是乾淨的恨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