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然今天碰巧也是有事才會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還以為自己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
他也算是見證了江稚和他哥這幾年的恩怨情仇。
當初這兩人結婚的時候,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兩人會糾纏這麼多年。
終究是冷酷無情的人動了心。
高高在上的那個動了情,便是心甘情願的輸家。
江稚看沈寂然的反應就知道他顯然是誤會了,她也沒多此一舉對沈寂然解釋什麼,她徑直往外走。
沈律言將沈寂然忽略了個徹底,就像眼前沒這個人似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流星跟著走了出去。
徒徒留下沈寂然在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裡一臉懵。
助理客氣的招待了沈家這位小少爺:“您是來?”
沈寂然還有點懵,後知後覺回過神,“我來找我哥啊!”
“沈總已經離開了。”
“我看見了。”
“那您?”
沈寂然轉身就要往外走,中途就又折返了回來,他攬著助理的肩膀,哥倆好似的把人摟到一旁,他壓低了聲音,做賊似的小聲地問:“我哥和江稚是和好了嗎?”
助理實在不清楚,他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沈寂然嘖了聲,看著助理的眼神裡彷彿寫著“你不厚道”幾個字,他說:“你是我哥的助理,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不是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去辦嗎?”
助理很鎮定:“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頓了頓,助理補充道:“沈總的私事,我們是真不清楚。”
沈寂然從這裡套不出什麼話,覺得十分可惜。
江稚本來沒指望沈律言會說到做到,事實上在第二天她就接到工作人員的電話,她護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現在完全可以正常的出入境。
江稚接到這個電話之後鬆了口氣,隨後便陷入了沉思,最開始她想解決護照的麻煩是想回英國,近兩年都不打算再回來。
但是這幾次,沈律言的執拗遠遠超過她的預料,哪怕她回了英國,這個人未必就會輕易放手。
江稚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自己是沒什麼關係的。
但是不想讓孩子跟著自己奔波。
江稚思考了很久,想了想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沒必要為了沈律言故意去躲去避。
這樣一想,竟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江稚訂機票回英國之前,也充分徵求了孩子的意見,“罐罐,你這次想和媽媽一起回英國嗎?”
她想了下,接著說:“只有幾天,時間不長。”
罐罐認真地問:“媽媽還回來嗎?”
“當然啦。”
“媽媽是去工作的嗎?”
“嗯,也不算。”
“既然媽媽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我會乖乖聽外婆的話的。”
“好。”
江稚記得罐罐和盛西周的關係還不錯,遲疑了片刻,她問:“你有什麼話要對盛叔叔說的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沒有的。”
他平時都有用手機偷偷和盛叔叔聯絡。
江稚鬆了口氣,如無必要,她其實也不想再接觸盛西周,哪怕當初沒有他,她可能都活不下來了。
江稚訂了週末飛倫敦的機票,也不知道沈律言是不是在她身邊裝了監控,他的資訊倒是發的很勤快。
【事情解決了嗎?】
江稚裝作沒看見他的訊息,勢必要發揚過河拆橋的本事。
那邊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她的沉默,接著不斷的給她發訊息,好像盯上了她的一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