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問餘覺得再這麼下去,手都能讓他擦破一層皮。於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手破相,他反手控制住了池硯不安分的爪,也沒有動,不一會兒,掌心貼著手背的縫隙處,竟飄出了一絲暖意的溫度。
「這算什麼?用愛發熱?」
裴問餘笑著罵道:「傻帽。」
電視機裡新年的倒計時鐘聲跟著窗外的煙花一起炸響,新的一年在花天錦地中燦爛的展開了笑臉。
池硯拉著裴問餘熬過了年夜,也算守了歲。
大傻帽捧著裴問餘的臉,親了親,「可算他媽等到十二點了——新年快樂啊小余。」
「新年快樂,池硯。」
「嗯。」池硯頷首應著他,問:「小余,你有什麼新年願望嗎?還有什麼想要的?」
「想要什麼你都給嗎?」
「給!」池硯笑著說:「就算你想進我們家戶口本,我都想辦法給你弄進去。」
裴問餘遺憾地說:「這太為難咱們國家法律政策了。」
「那你要是真想,我也不會拒絕你啊。」
裴問餘歪頭看著他。
只見池硯彎著他那雙滿含情誼的桃花眼,真誠的說:「以後在一個戶口本上,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裴問餘眼睛閃了閃,「真的嗎?」
「我不騙你。」
這一刻,裴問餘倏地心跳加速,而這份顫動的心跳和完美的舒適奇蹟般地融為一體,促使他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
毛毯還裹在兩個人身上,裴問餘卻俯身壓倒池硯:「池硯,我現在……能不能再來一次?」
「不能,要來也是我來!」池硯冷酷無情的推開裴問餘,但是沒推了,「咱們話還沒說完呢,你的新年願望呢,沒有了?」
「暫時沒有,我這人懂得知足常樂,現在這樣挺好的。」裴問餘把頭埋在池硯脖頸間,悶悶地說:「要不你打個欠條,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
「行!」池硯一掌拍掉了裴問餘在自己身上遊走的不安分的爪,溜著身體空隙一躍而起,「有紙筆嗎?」
「幹什麼?」
「寫欠條啊。」池硯說:「把我送你的鋼筆拿來。」
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那支鋼筆裴問餘一直隨身帶著,不常用,但灌足了墨水,拿起來就能寫,紙是隨手從筆記本上撕的頁。
池硯握著筆,指腹輕輕摩挲著筆身,思考了片刻後,鄭重其事地落筆。
「憑此條兌現,應有盡有,無期限至,決不食言。」
池硯邊寫邊念,又翻來覆去揉捻了幾番,自覺很滿意了,最後才有模有樣的在落款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筆蓋,他把鋼筆和欠條,一起給了裴問餘。
「收好了,丟了我就不認帳了。」
「你……」
本來是無心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換來了一張無期限至的承諾,裴問餘如同鳥兒一般,毫無徵兆地離枝飛翔,迎風抵達夢之所在。
眼下說什麼都欠點意思,於是隻能付諸行動——裴問餘腦袋頂上大寫的忍字分崩離析。
他倏地壓倒池硯,不留給他反抗的機會,上下其手,而池硯掙扎不過,只能舉手投降,愛咋咋地了。
可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下,池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再加上空間也不寬裕。一番折騰下來,兩個人在大冷天裡,鬧出了一額頭的汗,結果也沒有順利進行到最後,只能草草結束。
裴問餘不滿意的哼喘著氣,說「操。」
「差不多得了。」池硯動了動自己發麻的腿,說:「小余,你起來,別壓著我了。」
「你讓我緩緩。」
池硯笑罵:「你緩個屁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