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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的功夫,池硯就被暗搓搓地劃到了體弱多病那一筐,他沒反駁,因為確實挺舒服的,身體一暖,胃也不怎麼難受了。

去往景區的路,即便過了晚高峰,也奇堵無比,平均一個紅綠燈路口,要等三波車。池硯在車上,讓空調燻睡過去了片刻,又被胃絞痛折騰醒,翻來覆去,人活生生給弄精神了。

窗外的夜景和古樓建築越來越精緻,池硯以前沒在這兒見過這樣的,於是隨口問了一句:「師傅,快到了嗎?」

「啊!快到了。」司機師傅熱心腸地提醒了一句:「你醒醒神動動,不然一冷一熱,風一吹就得感冒。」

「好。」池硯伸了伸腿,看了眼時間,居然開了一個小時,他看了他窗外人頭擁擠的小吃攤,偏頭問:「師傅,這兒景區什麼時候建的?」

「喲,那不早了,有六七年了吧。」司機指著前面的景,說:「我看你像本地人,那兒之前是條環城河你知道吧?」

池硯頷首,「知道。」

「七年前吧,政府繞著環城河建了一座園林,那園林真不錯,什麼玩意兒都有,還有人在那兒唱戲,挺好看的。來旅遊的人一多,又在這兒附近造了幾條古街,每天晚上鬧到半夜才能消停!」

池硯一笑,說:「是嘛,那挺好的啊。」

「是挺好,就是車多難開!以前二十分鐘就能到了——你也是想不開,這個點來景區,看的全是人!」

池硯還想應兩句,忽然又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胃裡竄上來,他捂著腹部,覺得今晚上過去不去,再不採取點措施,得死在這兒了。

車已經拐進了小道,人影忽然集體消失,司機指著前面的招牌,說:「看到沒,路盡頭就是。」

池硯點了點頭,他開啟車窗,讓空氣流了一些進來,算是適應溫度,但該疼還是疼。池硯無奈,他掰了一顆藥,剛放進嘴裡,忽然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沒辦法,只能吐了。

司機莫名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池硯尷尬解釋:「晚上有應酬。」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司機早已見怪不怪,沒說什麼。他把車停在店的正門口,免了車費的零頭,笑著送池硯下車。

『十八小酒館』不僅名字文藝,裝修風格也非常小資——木質大門進去,正對的就是一座別致的院子,院子裡種了樹,樹上系滿了風鈴,風一吹,鈴鈴啷啷的還挺悅耳。

院子正中間是一口泉井,井裡按著迴圈水,水流順著人工挖出來的小溝渠,形成了一條別致的林間溪流。

池硯站在院中間想:「怪不得高冷。」

他感嘆完,正準備找服務員問問包間的路線,突然小腿一沉,好像讓什麼人撞了一下。

池硯低頭一看,他看見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好像被撞懵了,直不愣噔地望著門口一動不動。

小姑娘也就三四歲,穿著白色的蓬蓬裙,打扮非常精緻,體型不小,又白又胖非常圓,倆奶膘從上看下去怪可愛的。

怪不得剛才那一下的衝擊力這麼大。

池硯笑著把小姑娘抱起來,拍乾淨她裙子上的土灰,問:「小姑娘,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爸爸媽媽呢?」

大概是因為池硯長得好,面相又和善,小姑娘並不怕他,她戳著一根小手指,說:「媽媽在停車,爸爸在樓上等我吃飯,我來找爸爸。」

胖小姑娘一說話就彎眉眼,鼓著腮幫子的模樣,連她圓潤的弧度都讓池硯倍感熟悉——胖子們是不是都屬性相同?

池硯忍俊不禁:「但是小朋友不能亂跑,尤其是在外邊,你爸爸媽媽沒跟你說過嗎?」

「說過的!」小姑娘點頭,「也不能跟陌生人說話。」

池硯讓她逗樂了,反問她:「那你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