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父子之情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九兒啄磨著語氣說道,“皇上年事已高,又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再大的怨恨都會過去,只要你稍稍收斂做些改變,讓皇上知道你足堪大任,他又怎麼會不顧念父子之情?”
公子策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好像很篤定?”
看我一眼都不想看了(5)
九兒不自覺地動了動手指,“我言盡於此,只希望你將來能還念辰一條路,讓他不用像你一樣。”
公子策嘴張了張,沒有說出來。
“公子策,將軍令……是不是在皇上的手裡?”九兒又問道,見公子策良久沒有回答,便轉身離開。
公子策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他很想問,那你呢?你以後想要什麼樣的路。
曾幾何時,他已經鋪不了兩人之間的路。
從朝清殿出來沒多久一個小太監埋著頭就走到九兒面前,卑恭地說道,“華妃娘娘,明陵王在秦道候您多時了。”
秦道是進東宮的一條小道,兩邊花草芬香撲鼻,夜色下公子冶一身絳紫官袍背對東宮的方向負手而立,一頭綰起的青絲在風中微微飄動,旁邊連個打燈的宮人也沒有。
端正步伐,九兒朝他走過去,啟唇開口,“王爺。”
公子冶驀地轉回身,伸手躬腰作揖,聲音溫醇如泉,“小王參見華妃娘娘。”
“王爺請起,王爺請本宮過來不知有何要事?”九兒抬了抬手,一轉頭只見剛剛領路的太監都不知去向。
“只是給娘娘請個安而已。”公子冶直起身子,月光朦朧地照在他身上踱下一層陰影。
請個安有必要在秦道請嗎?
“娘娘,十日後是小王的生辰,不知娘娘能否賞個薄面到府一聚?”公子冶說出真正的目的。
九兒遲疑片刻便道,“王爺的生辰做義女的自然是要去,可勞煩王爺親自跑一趟,本宮過意不去。”
“小王只是剛剛從皇上出來,順道來看看華妃。”公子冶笑著說道,笑聲溫潤動聽,“看來華妃在宮裡生活得並不好過,身子消瘦許多。”
“勞煩王爺掛心。”九兒始終保持著一絲戒心。
看我一眼都不想看了(6)
“聽說容妃將小世子帶過去照顧了,太子也是的,小世子是你的親生骨肉卻交由別人照顧。”公子冶又說道,似拉家常一般,卻充斥著話間有話。
“王爺想說什麼?”公子冶素有笑面虎之稱,她疲於應付。
“沒什麼。那小王就在府中靜候娘娘的到來,小王告退。”公子冶說完便轉身離去。
九兒往前看去,只見幾盞宮燈遠遠地亮著,公子冶怎麼會突然來見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
回到華昭宮,香令便迎上來有些焦急地看著她,“娘娘,你急死奴婢了,怎麼去了這麼久,奴婢也不敢前去朝清殿問話。”
“沒事。”九兒走進內殿換下一身衣裳,香令跟在身後給她找出乾淨的衣裳換上,說道,“娘娘,容妃身邊的太監江如練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九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道,“你確定?”
“自然。他還把最近小世子在湘宜宮裡的事事如鉅細地告訴了奴婢。”香令彎下腰替她穿好衣裳,跟著九兒走到梳妝櫃前,替她褪下一頭的髮飾。
九兒看著銅鏡裡穿金戴銀的臉有些木然,摘下手上的玉鐲子聽香令繼續說道,“娘娘,原來世子爺的大胃口都是容妃慣出來的,奴婢聽江如練說世子爺自小就被容妃大魚大肉養著,時不時就讓他吃東西,世子爺更小一點的時候差一點被撐死,還成了個大胖子,可後來也不懂怎麼世子爺就瘦了下來,但吃就像是改不了的毛病。”
差一點被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