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她,以為早就過去可現在他的出現還是在說為時未晚,對麼?
“好了,那些都過去了,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公子策輕而易舉地許下承諾,手摟在她肩上,指尖有意無意地輕敲著,輕聲問道,“有沒有聞到我身上是什麼味道?”
總覺得公子策好像變了什麼。
“我剛才就想說了。”九兒眨了眨泛紅的眼眶淡笑著說道,“是石榴花的香味。”
公子策輕笑一聲,從腰間取下一個香囊遞到她眼前晃了兩晃,九兒想起華昭宮前那棵孤零零的石榴樹不禁道,“皇宮裡什麼傾國傾城的花都有,就是沒有石榴花,蕭良辰送給我一棵種上了,可石榴開花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宮裡之所以沒有石榴花,是因為它在鄉野才開得嬌豔。”
伸手碰了碰香囊,九兒這大半年來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傳來侍衛一板一眼的聲音,“皇上,丞相府到了。”
九兒的身子因這一句話而莫名打了個顫,丞相府,司馬丞相的妹妹被封為皇貴妃,尚未進宮,堪稱絕色。
“我還有事去丞相府。我讓他們先送你去一個地方,送你一份我許諾過的大禮。”
九兒看著公子策站起來往外走,剛要往外出又回頭對上她有些呆滯的臉,一手掀起馬車的紗簾把香囊丟了出去,平平淡淡地說道,“的確,我現在才發現石榴花的香味和宮裡格格不入,聽你的話,以後不帶了。”
九兒頓時僵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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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了。
不過如此(1)
看著公子策從馬車上跳下,紗簾還在輕晃,九兒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一種出醜的窘迫從腳底心一直傳上來。
馬車又開始行駛,外面傳來山呼萬歲的喊聲,九兒向前走出車內往外探出身子,只見兩隻石獅鎮守的丞相府門前一地跪著的人正陸陸續續地站起來,為首的就是她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司馬作,他身邊站著一個容貌出眾,大約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女,頭微微垂著卻依然能看清她的明眸皓齒,一雙眼睛尤其明亮,很大很大……
九兒張了張嘴,馬車已經慢慢行遠,她只能看到少女那抹輕黃的羅裙靠得公子策那身白衣如此相近。
司馬作剛行禮起身就見馬車上半探出身子的熟悉女子正張嘴說了什麼,還沒看清楚馬車已經愈行愈遠。
那不是華妃,皇上曾經最寵的華妃,為明陵王做事後離宮消失無蹤,史書記皇帝為太子之時僅有的兩位妃子都乃包藏禍心、不仁不義,直稱紅顏禍水。
怎麼這個時候華妃出現了。
“哥?哥?”司馬嫣然的喚聲讓司馬作回過神來,司馬作急忙彎下腰向公子策請罪,“臣一時走神。”
“怎麼了?”公子策低睨著他,眼裡沒有一絲喜怒。
司馬嫣然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兄長,聲音有著屬於年輕的清脆,“哥,你面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妹妹扶你進去。”
司馬作盯著自己妹妹豆蔻明媚的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司馬作猛地朝剛才馬車遠去的方向望去,他知道剛剛華妃臨走前說了什麼。
不過如此。
四個字而已。
司馬嫣然還在憂心地說著什麼,司馬作推了她一把,“你先進去。”
不過如此(2)
“哥?”
司馬作站直身子期盼而恭敬地看向公子策,“皇上請入寒舍。”
公子策面色沒什麼變化,只是若有所思地順著司馬作剛才的視線望向大街,英俊而冷冽的臉上啟唇一笑,淡默地道,“司馬丞相一向深得朕心,朕還有必要進去麼?朕還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