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並不急著催促,只用一對對渾濁的眼睛,看著他們。
將士打馬走上前來,低聲跟于禁說道:“將軍,我看這些百姓一個個眼神怪怪的,總是覺得不妥,我們不如就別進城了吧?”
于禁嘴角微微翹起,問他:“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普通的百姓,你還怕他們吃了你不成?他們誠心歸降,我們倒是不敢接受,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可是……”
“不要說了。”
于禁丟下這句,也不顧眾將士的猜疑,扯著馬,緩緩走了上去。那些身後的將士也隨即跟了上來,不徐不疾的跟著。
眼看離三老有十丈遠的地方,于禁翻身下馬。
那些百姓仍是緊盯著他,似乎一個動作也不肯放過。
于禁拍了拍馬背。然後將皺起的衣甲扯了扯,回身問眾位將士:“還算端正吧?”
十幾名將士也跟著下馬來,聽於禁一問,也就相繼說道:“將軍盔正甲直。”
聽他們一說,于禁方才轉過身來,身按著佩刀,緩緩走到了三老面前。
三老胡須皆白,手託著幕托子,上面各放著一盞酒。
左手一老開口道:“聽聞王朗勾結叛逆袁術,實在該死。今將軍殺之。合飲此酒!”
于禁伸手取了他托子上的酒盞,酒盞裡,酒氣四溢。
于禁一句話也沒有說,舉起來就要飲。
那站在於禁身後的將士臉sè都是一變,紛紛扯著于禁的衣袖,想要阻止他。
于禁輕輕一笑,並沒理會,仍是將一盞酒喝了個乾淨,滴酒不剩。
將那酒盞放下。于禁笑道:“好酒!”
于禁身後的將士見將軍還是好好的,也就放下心來。
中間一老道:“王朗餘孽周昕等殺掠我縣人民,天人共怒。今將軍領義師,驅逐此獠。以救黎民,合飲此酒!”
“將軍!”
將士們連忙上前,暗暗對於禁搖頭。意思是不能再飲了。
但于禁似乎並沒放在心上,仍是抓起酒盞。一飲而盡。
“壯哉!美酒!”
將酒盞放了回去。
那右手第三老,高舉托盤,道:“董卓作亂以來。天下洶洶,諸侯並立。劉公興以仁義之師,奉天子於定都,救蒼生於倒懸,請將軍代劉公滿飲此酒!”
“好!”
于禁被他這句話說得手舞足蹈,似乎比誇獎自個兒還要開心。他也不管將士們擠弄的眼神,舉杯一口喝了乾盡。
三老見酒都滿飲了,也就齊聲恭迎:“請將軍帶領人馬入城,接收府庫!”
“將軍,真的要進去麼?”
將士們仍有疑慮,但于禁卻是坦蕩蕩一笑,回身騎了寶馬,也就帶著人馬,入了章安城。
于禁問拿三老:“此地縣令如何沒來?”
三老道:“將軍不知,自周昕黨羽領兵入城以來,便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又徵兵,又徵糧的,害得我等惶恐不安。那縣令也是被那群人給弄得東奔西跑,交代他這個任務,哪個任務,最後因為沒有如了他們的意,便將縣令給拉出去砍了。”
于禁一聽,搖了搖頭。
等到了府衙,又是一愣。
府衙的衙役沒有了了,府衙的大門也有大火燒過的痕跡,府衙裡面的擺設就不必看了,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于禁最關心的還是糧草問題,等到了倉庫,于禁愣住了。
“為何倉庫裡一粒糧食也沒有了?”
三老搖頭說道:“別說啦,都被那幫賊子給搶光帶走了……”
“……”
倉庫無糧,府衙無役,還讓我進城接收府庫?這不是成心開涮我嗎?于禁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