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每人手拿著長槍,眼睛注視著遠遠的狐平關城樓,嘴巴里同樣銜了一根樹枝。
馬無聲,人無聲,悄悄隱沒在黑暗裡。
黑暗的前方,一人站在一座小小的土丘上,揹負著雙手,心裡激盪無比。他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但他凝目注視的眼神,足以讓他增加不少魅力。盯著狐平關城頭,那人喉嚨深處,終於發出了嚯嚯嘶嘶的笑聲:“哼哼,你們不會猜到,我沮鵠會再次回到狐平關下!會借來南匈奴五千jīng騎,向你們報先前一戰之仇吧!”
他滿意的等到城上來往的火把逐漸沒有了,城上計程車兵也終於在天將亮未亮之際蹲下去睡了,他這才回過身來。向著身後的南匈奴騎兵打著手勢,分派著任務。那些已經穿好夜行人衣服的匈奴兵,每人身上都是綁著繩索,手上吊著鐵鉤。這種專門用來爬行的工具。
這夥人是沮鵠特意向南匈奴王借來的爬牆高手,人人都是標準的訓練,對於登樓爬壁最是在行。他們在得到了沮鵠的手勢後,也就立即飛也似的朝著狐平關城下走去。他們一夥只有十幾個人。但人人伸手都是特別矯健的,片刻功夫,一里遠近的地兒。也就到了。等跑到了牆角,人人解開繩索,先用眼睛丈量著距離,等在心理計算了一番,確定無誤後,方才將繩索簌簌簌簌簌的丟了上去,從南而北,一根根向著城牆扒住,扣牢。
沮鵠看到這裡,知道繩索可以扒上牆壁了,也就輕輕招著手,向前走去。黑夜裡,由於是在偷襲,因而不能以火把或者金鼓作為傳令的訊號,所以只得事先吩咐,後面的人看著前面的人動了,方才就動。不可遲動,也不可早動了。
沮鵠這一動,他身後的胡騎也就緩緩梯次的挪動著步子,小心的走著。
寂寂的黑夜,無數的人馬,步步向著狐平關下推進。
城下,那些穿著夜行服的南匈奴人,已經將鉤子小心的丟了上去,鉤在了女牆之間。試了試繩索所能承受之力,覺得可以了,這才一個個從著各個方向,蹭蹭蹭的向著狐平關更高的城牆上爬去,如同猴子一般,向上蹭著。
下方,眼看距離狐平關關口不足半里的距離了,沮鵠停住腳步,舉起了右手。右手手臂一揮,那些立身馬匹旁邊的匈奴士兵,跟著小心的爬上了馬背。於是,在黑暗後面計程車兵,看到前面士兵上馬了,他們也跟著上馬。不時間,五千匈奴兵,全都上了馬。他們每人手裡捏著長槍,排著隊伍,屏息以待。城門就在眼前,只要這些夜行士兵上了城樓,解決了上面計程車兵,再開啟城門,那麼,接下來也就是他們騎兵的天下了。
沮鵠很是滿意這些士兵的動作,輕而快捷,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他現在抬著頭看著爬牆的夜行人。由於城牆高大,雖然藉助鐵鉤,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上去的。這十幾個人,要數中間那個爬的最快,轉眼間也已經爬過了一半了,離女牆不足一丈的距離。
這些事情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的jīng彩表演就應該交給這群草原之狼,他也該退下去了。沮鵠想到這裡,跟緊隨著自己的一同投奔南匈奴的幾十個士兵點了點頭,眾士兵也即會意。沮鵠於是向旁邊閃去,旁邊有個土丘,馬匹也備在了那裡。等會,待匈奴騎兵順利的殺進去後,他就可以騎著那匹馬,帶著自己緊身的這些士兵,一起進城,斬殺殘黨,接手狐平關。
最中間那個黑衣人體力畢竟要好多了,已經先其他人一段距離,手指快速摸到了女牆的牆垛子。他心裡一心,只要一收勁,向上一竄,他就可以登上城牆了、但就在這關鍵時刻,黑夜裡發出悽慘的一聲怪叫。
“呀!”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沮鵠。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心裡急著想要拿下狐平關,想著給那群匈奴騎兵讓開路。可他哪裡想到,由於自己只一心記掛著城牆上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