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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苗苗同學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不競爭吧就這麼白白讓郝文靜得了便宜,她還有些不甘心。要是競爭吧又所勒小東會煩。真是挺鬧心!
郝文靜一看勒小東當真聽話的跟李燕分了手,再接再勵的趕在中午吃飯回來的那段休息時間裡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勒小東,我特別喜歡李燕戴的那塊手錶,你能把它要給我嗎?”
勒小東皺著眉沒出聲,可能是覺得送人的東西往回要會丟面子。
正好這話落在了李燕耳朵裡,當下就做起了朵解語花,解開手腕上的電子錶走到郝文靜跟著:“喏,給你吧。”轉頭朝著勒小東遞了個眼神,那意思是看我多夠意思,沒讓你為難吧?
她的這種特意討好行徑沒換來勒小東半點感謝不說,反倒是招來了他狠瞪一眼,直把李燕嘴邊的那抹笑給瞪沒了。
郝文靜心意得逞的接過手錶,道了聲‘謝謝’就戴在了手腕上,臭美的直轉著翻看:“勒小東,跟你交朋友真好,還有這麼漂亮的手錶戴。”言外之意她已經算是答應了。
勒小東一句話也沒說,臭著張臉就走回到自已的座位靜坐悶氣。
李燕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瞅瞅郝文靜那邊也是一頭霧水,直往這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本著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態度,她乾脆假裝沒看見,拿著張大白紙畫好了方格,叫來了田莉兩人玩兒上了五子棋。
兩人這邊兒玩兒的正來勁兒,旁邊的某人突然把書包從課桌裡拽出來,重重的摔在上面,招來好奇的目光數道。就見他開啟書包,從裡面一陣捯飭,跟著掏出了好幾張賀年卡,拿在手裡就開始撒扯。
這些賀年卡有的是純紙磨砂面兒的很容易就撕碎了,有的表面帶著塑膠膜的用手根本撕不開,就算這樣他仍然不斷使勁兒的硬撕,直把手指頭都勒得發白也不肯停下來。
田莉手裡握著鉛筆,帶著橡皮的那頭直戳李燕,小聲道:“哎,那些賀年卡都是你送他的吧?”
“噓——別說話。”李燕衝她使了個眼色兒。心裡頭卻在腹誹,這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就算為了討好對方也不用這麼賣力氣吧,不就是幾張賀年卡嗎,偷偷扔掉就得了,這麼明面兒的擺著撕是鬧哪樣兒啊?是想讓她明白他想分手的決心嗎?既然是這樣,那她何不乾脆順手推舟一把,也好讓他徹底放心,對於那邊眼巴巴瞅著的新人也好有個正式的交待。
李燕默默的低頭從課桌裡抽出那兩張名信片,輕輕的推到了勒小東面前“……還給你——”也用不著多作解釋,她送的賀年卡都已經被他狠狠虐待了,他送的名信片再留著也不太好,還是還回去比較妥當。
勒小東先是愣了下,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后,立時暴怒,猛的站起身抓起名信片當著她的面幾把就扯巴個稀碎,用力的甩到地上。不解恨似的拿腳上去狠狠的跺了兩下:“死燕子,臭燕子,我拔你的毛,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折你的骨——”
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李燕都蒙了,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緩過神兒來:“…勒小東同學,好像說分手的人是你都吧?”她可什麼都沒說,直接就點了頭,已經夠爽快了,難道還不如他的意?小不點兒個毛孩子,性格卻是陰晴不定,真是夠難懂。
張廣志和劉剛打完了籃球走了進來,就看見勒小東漲紅了臉,氣到不行的正狠狠瞪著李燕,“怎麼了這是?小東,你跟誰發火呢?”
劉剛抹了把鼻尖兒上滲出來的細密汗珠,道:“李燕,你跟小東打架了?”
李燕感慨頗多的嘆了口氣:“打不打的也不是我說了算,你們問他吧?”
“小東,你——”
劉剛張口剛想問,勒小東兩手一分推:“閃開——”從兩人中間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