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的肚子,攔了計程車分道揚鑣。
往回走的一路上,李燕腦袋就沒閒著,一個勁兒的琢磨著是不是勒氏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左想右尋思的也想不出到底是出在哪裡?這半年多以來,勒氏的重心都放在了淩河村專案上了,除此之外再就是高臺礦泉的開發,這兩方面都很順利,即便是有也都是小問題,還不至於讓勒小東頂著大雨冒險趕路回來。
想到這兒李燕腦海裡一下子就冒出來勒小東纏著繃帶的胳膊上了,雖然賈經理說的挺簡單,只是被樹枝颳了兩條,可要是仔細想想當時的情形,大雨傾盆,路毀樹倒,隨時面臨著山體崩塌泥石流滑落,這些潛藏著的危險不可謂不大,也是他幸運的只受了點兒皮肉傷,要是他當時躲閃的不及時,直接砸在身上,恐怕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想想人流稀少的泥土路,又是那樣惡劣的天氣,就算他真的被砸暈倒,恐怕也沒有人會發現,獨自一個人躺在冷雨泥地上,身體好也能被冷出病來。
李燕不自覺的皺擰了眉頭,心情沉鬱不已。之前她就想問問鄒鐵了,到底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以至於勒小東這麼不要命似的趕回來,甚至連一兩天都等不及。可是當時人太多,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現在這會兒都出來了,再給他打電話顯然不太合適。想想還是算了,等到明天過去一趟,親口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天的事兒挺多,李燕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太好,等回到了她那不足三十坪的蝸居,肚子裡空癟也懶得再去弄飯,翻出了袋早餐餅,就著涼白開吃了兩片,墊巴了墊巴不餓就行了,洗漱完了看了會兒電視,就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
腦子裡亂哄哄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也不知道來回烙了多少個煎餅,總算是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可能也是心裡頭裝著事兒,這覺不如往常睡得香,半夢半醒間就聽見耳朵邊兒有細碎的瑟嗦聲,想要睜開眼卻又怎麼也醒不過來。問題是這聲音也不消停,一直持續著。
毅志力和睏意展開了猛烈的搏鬥,最終佔了上風,強自睜開眼醒了過來。
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一片黑暗,寂靜的深夜應有的顏色,漸漸的從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的月亮光,在眼睛適應了黑暗後,將這斗室裡映出帶著銀光的微亮來。
腦子清醒過來的那一刻,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那腦人的噪音,瞅瞅究竟是什麼惹得她心煩睡不好覺。
微弱的月光裡,兩道黑亮有神的目光闖進視線內,下一秒,還躺在床上的人一躍而起:“是誰,誰坐在那兒?”黑暗裡,驚恐的呼吸聲格外的清晰。
“你打哪兒買的餅乾,味道不錯。”清冽的嗓音帶著幾份低沉,嘴裡嚼著餅乾的瑟嗦響並沒有停止。
熟悉的聲音讓李燕驚魂稍定,揉揉眼睛凝神望過去,微淡的月光下,俊顏鳳眼的不是勒小東又是誰?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不記得給過他房子的鑰匙。
“我嗎?當然是走進來的了,難道還能跳窗啊?你這裡樓層雖說不算太高,可要是掉下去也得摔個腿斷胳膊折,我這胳膊已經負傷了,就別再給它添堵了。”勒小東拍了拍手上的餅渣兒,徑直倒了杯水喝,那動作自然的就好像在他自己的家裡。
如果忽略不計時間和地點的話,他所做的都挺正常。可問題是這大半夜的跑到人家裡頭,摸黑吃著餅乾喝著水,順帶盯著床上睡著的屋主,怎麼看怎麼不正常,說好聽的叫隨性,難聽的那就是變態。
任誰睡得好好的以這種方式被驚醒,那都不會太開心,李燕剋制著自己不去大罵他的衝動,沒好氣兒的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偷摸進我房子裡來幹什麼,你可千萬別說你就是餓的難受,過來吃包餅乾?”他要是真這麼回答,那她真會控制不住把他撓個滿臉花。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