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有辦法呀,咱們現在不光豎爐造不了,水錘也造不了(因為木匠都被抽去造橋了),就連鐵礦石還沒有著落……沒有這些東西,咱們什麼事兒也幹不了,只能來幫別人幹活,可不像他們木匠只要有樹木就能幹。
不過,咱們也不用擔心,首領和卡皮託對鐵器工坊非常看重,他們也在著急,相信要不了太長時間,咱們就能像在薩拉皮亞一樣快樂的打鐵了。”
“在薩拉皮亞打鐵快樂?!我可不覺得。那個黑心的傢伙給的薪酬少,住得差,吃的不好,還天天督促我們多幹……哪像在這裡,部落給分地分房,還給分妻子,土地有人幫著種,打鐵還給薪酬,要是咱們趕得出色,將來還能成為貴族,尼克斯部落簡直就是我們鐵匠的愛麗舍樂園!”
“說的太對了!”眾人大聲表示贊同,只有一個人站著發呆。
“西提託斯?”
“西斯提斯!”
克里勒布斯是來自薩拉皮亞的泥瓦工,在那座商貿城鎮中地位低下、受人鄙夷。而如今他在尼克斯部落是二等族民,擁有60畝土地和一棟草屋,還被任命為部落磚窯的負責人,因此他異常珍惜所獲得的這一切,這些天一直忙前忙後,不辭辛勞,
此刻,他靜待在上司身旁,語帶恭敬的回答道:“需要兩個月左右。”
經驗豐富的塞法羅伊斯趴在地上,十分專注的看著裡面,即使洞口飄出了火苗,他的雙眼也沒有眨一下。
“嗯?”
“能……我能!”克里勒布斯既緊張又興奮的回答,他在薩拉皮亞天天頂風曬日、不辭辛勞為別人打工的時候,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掌管年產10萬塊磚、手下幾十個人的磚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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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力卡斯,你以為我願意暫時代替安德萊斯來管理整個部落嗎?!現在部落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失去丈夫孩子的族民家眷們天天聚集在這主屋門口又哭又鬧;
他迅速將目光移到主座旁邊的座位,和坐在那裡的卡布德斯目光相觸,他的臉色立刻沉凝下來。
那名鐵匠繼續追問道:“西提託斯,我說的對不對,尼克斯部落是咱們鐵匠的愛麗舍樂園?”
一部分匠人正在將洞底夯實平整,還有一些人則在圓洞的旁邊挖掘一條很深的隧道,隧道盡頭開了一個方形視窗,與圓洞連通,以後這裡就是往圓洞裡塞麥杆枯草和乾柴、用以燒磚的通道。
“你在想啥呢?該不會是昨天晚上你那個年輕的妻子要了你好多次,你耗盡了體力,現在沒心思幹活,只想睡覺吧?”
“……夠建兩個窯了。”克里勒布斯掰指算道:“一個給陶器工坊,一個給鐵器工坊,他們現在都催得緊。”
卡布德斯臉色一變,正色的大聲說道:“別瞎說八道,塞格斯提卡的大首領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那英勇的侄兒——安德萊斯!”
卡布德斯主動站起身,和氣的說道:“普力卡斯,你來了,快來坐這裡,先喝杯水。”
塞法羅伊斯蹲下身子,翻看這些木頭,不時拿起幾根敲一敲,然後才說道:“還行,大概有九成的木頭都變成了木炭。”
西提託斯沒有理他。
鐵匠們立刻用手中的河泥將土堆下方的幾個洞都堵死,最後堵住頂上的圓洞,然後再細查整個土堆,哪怕有一絲冒煙的地方都要用河泥厚厚的敷上。
“兩個月!”卡皮託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太長了!”
“哦——你真是這麼想的?”普力卡斯斜眼看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態。
鐵匠們個個面露喜色。
塞法羅伊斯又檢查了一遍,才表示透過,然後指著後方說道:“那個土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