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目的。
十來天的翻山越嶺,在中南部養出的滋潤面板已然隱帶獨有的江湖風霜。許溪從光潔如鏡的雪湖上依稀見到自己的模樣,不禁自嘲一笑,難怪女玩家大都喜歡集中在中南區,而不是催人憔悴的北方。
大雪紛飛,寒意襲來,許溪攏攏衣衫,呵出熱氣暖和雙手。在這等艱難環境中,不到一定程度的高手身手都會大打折扣。
遊戲將北方模擬得更勝現實,可若能拋去寒意與艱苦,自也能體會一番獨特的味道與經歷。
“馬兒啊馬兒,你在這等我一會!”許溪鬆開駿馬韁繩,有靈『性』的馬兒伸出舌頭添添他的手心,嘶鳴一聲。
許溪仰望眼前這座被白雪覆蓋的大山,忽的生起一股豪情,即便山再高再寒,終有人能攀登上去。他身手雖差,倒也不缺這點決心與豪邁。
不使內力,不使輕功,許溪手腳並用,爬到百米高度,向下面變做黑點的馬兒擊掌大笑:“馬兒,不要急,給我一點時間。總是可以辦得到的,你說是嗎?”
從遠處望去,白皚皚的雪山,一個青『色』小點正在緩慢,卻又無比堅決的向上攀爬移動。
到了一處稍平坦的所在,許溪躺在鬆軟的積雪中休息,大口大口的喘粗氣,白芒芒的熱氣呵出立刻便做寒氣升入空中。許溪的臉被凍得赤紅,他卻高興大喊:“我喜歡這感覺。”
攀登過程中,許溪幾次險些滾下,虧得他機靈才避免。不過,即便如此,當他登上峰頂之時,亦是滿臉狼狽之相。
站在峰頂,寒風凜冽,許溪心生無窮快感與成就感,伸展雙臂,便欲乘風而去。
峰雖高,亦難免被人征服。人自傲,亦難免大受挫折。
細細品嚐自己的體會,許溪傲立雪峰之顛,彷彿與天地十分接近,只覺胸中早已被遼闊天地所填充,再無那空『蕩』『蕩』的感覺。
到了山之顛,許溪亦沒忘目的,環顧四下望去,處處都是白皚皚一片。只見遠處半山腰有那一塊黑斑,玷汙了這素白的世界。許溪大喜,爬山涉水的艱苦,終於還是沒有白費。
記明方向,許溪滑下山,一個呼哨把馬兒喚回來,向著那處黑斑趕去。
望著雖近,趕路倒也費了一些工夫和時間。許溪再饒行一會,爬到那黑斑後的雪山之頂,從此處望下,那塊位於半山腰的黑斑果然是一間屋子。
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許溪匍匐的身上,幸虧許溪在來東北前,早有預備,鋪了塊毯子在身下。
論武功,他遠遠不如鬼王,陸小鳳想必也不需要他出手相助。他猜自己要做的,就是抓住陸小鳳,討要原本應得的輕功。
從白天等到晚上,再從晚上等到白天。當許溪覺得寒意已經鑽進心裡的時候,遠處一人走來,在積雪上踩出一串腳印。此人走進這間客棧之中……
許溪精神大振,屋中會發生什麼,他心知肚明。只是,此刻他卻多少有些糾結於心,不知那些被鬼王無辜送到西門吹雪劍鋒上的弟子,是不是該救下來。
正當他遲疑時,山腰的屋子傳來一聲悶響和怪笑聲!赫然只見一條身影似慢實快的彈出屋子,在那雪白的空地上,腳尖一點,飄然向後,無巧不巧的躲過鬼王雙刃。
身無綵鳳雙飛翼!
許溪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輕功,可仍舊覺得這一手實在漂亮。看起來不快的輕功,卻總能破掉看起來快到沒影的輕功,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陸小鳳明明一身武功強悍無比,卻左閃右避,口中發出怪叫:“天殺的小雪,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沒命了……”
“哼!”一記冷哼從遠處的雪山傳來,震『蕩』於天地之間。一道身影傲然立於雪山之顛,驟然化做一道灼灼白光,一圈又一圈的劍氣從天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