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開香堂,有什麼事上完香再說,如此莽撞,衝撞祖先英靈可好?”林狩頭也不回,卻讓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到他臉上的冷意。
“林虎!還不退下!”一個身穿青袍的老者呵斥道。
黃衣短衫的中年惡狠狠的瞪了林狩一眼,不甘心的退到林墨山身邊。
而林震、林濤正被擔架抬著,就擺在大堂門口,林靈一臉哀怨的跪在兩位兄長身邊默默垂淚。
午時三刻,堂香燃盡,淤積在大堂裡的空氣也變得渾濁。
之前呵退林虎的老者首先走了出來。
“林狩!家族長老林墨山指控你殘害同族,重手打傷林震、林濤二人,你可認罪?”
林狩緩緩回過身來,不緊不慢問道:“諸位可知此為何地?”
“宗族祠堂林氏中人自然無人不識,不過林狩這祠堂雖是重地,你犯錯在先卻也保不住你。”林虎再度跳出來大聲說道。
林狩並不理會林虎的叫囂,而是說道:“各位既然知道,該曉得祖宗先靈不容打攪。林震、林濤二人多次未經許可擅闖祠堂,且在祠堂之中大動干戈,在下身為祠堂看守,有權維持此處安穩秩序,小懲大誡,何過之有?”
一句話將林虎難住,頓時啞口無言。無論林震、林濤兄弟傷的有多重,他們擅闖祠堂是真,在祠堂動手受傷也是真。被林狩抓住了這個點,林狩頓時從殘害同族的兇手,變成了守護祠堂的好漢。
一些保持中立的族老看向林狩的眼神也不再如之前冷酷,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下來。
林墨山終於站出來,語氣中壓抑著怒火:“林狩!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林家少年!原本我林家出了你這樣的英才,卻是該慶幸。只是你二位族兄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便下此辣手。這原也沒什麼,活當他們識人不明,受傷買個教訓。只是你這般飛揚跋扈,卻不知何時在外闖出些禍事來,到時候殃及全族,猶未可知。”
此言一出,不少認同林狩之人都變了臉色。林家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邊遠城池末流家族,雖然族長之子也拜師鼎鼎大名的鎖天門,卻也只是一介內門弟子,並非鎖天門的掌權長老,根本無法大力提攜家族。
林狩冷笑:“好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推斷,林震兄弟今日敢擅闖族內祠堂,明日便敢擅入某個大族、大派禁地,為我林家招來禍患?”
林狩一言,頓時將林墨山的算計打斷。其實林墨山只是很簡單的偷換概念,看清真相的人不少,只是都不想站出來,正面與這林墨山為敵罷了。
“休要狡辯,林狩任你巧舌如簧,如今也難逃責罰。左右,給我將這大逆不道的傢伙拿下,廢去其丹田氣海,挑斷他的手腳經脈,打斷他的琵琶骨,看他還憑什麼張狂。”林墨山終於撕掉了偽裝,徹底的露出了自己猙獰的獠牙。
“是!”兩個先天巔峰的彪形大漢縱身朝著林狩撲來,將林狩四周鎖死,讓他無法閃躲逃離。
林狩身軀微弓,雙臂如同攬月張開。
嘣!
猶如弓弦顫動之聲,林狩的雙拳猛然搗出,穿過兩個彪形大漢的雙臂,狠狠的砸在他們的胸口。
嘭!
兩個彪形大漢被一拳擊飛了出去。
“先天修為!而且根基穩固,真氣渾厚!”族中一名族老雙目圓瞪,露出激動之色。
那被打飛的大漢同樣是先天,卻已經年過四十,潛力早已耗盡,兩人加起來都不是林狩一合之敵。而林狩不過十五六歲,就有如此修為,顯然是潛力無窮。
“墨山長老!我看這林狩重傷令公子,也是無意。責任在身,有些緊張罷了。不如就此算了,我們罰這林狩三年工錢,作為湯藥費也就是了。”族老說道。
“是啊!是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