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確實不好說。

妖魔破命之後，便修得了一顆人心，再無以往的單純、野蠻、懵懂。而人心，正是這世上最難測之物。即便是通曉過去未來的遠古大能，道門三清也不是沒有栽在這‘人心’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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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窺探地府

往昔歲月，那最艱難的習武初期，相濡以沫的記憶在古傳俠的腦海中一一劃過，最終也不過化作一聲嘆息。

他始終記得，在史登怛的追殺下，是黑山承受了五龍遁術的反噬，讓他得以施展遁術，逃過一劫。

諸多記憶紛紛藏在心底化作一聲嘆息。

“我始終不再是當年那個我了，赤子之心···我又何曾有過什麼赤子之心呢？”

“冰魄！”

“是！主人！”一個冰冷之中，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一陣寒風吹過，一個身披白紗，容顏絕世的美人出現在古傳俠的身邊。她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她呼吸之間吐出的每一口空氣，都可以凍結人的靈魂。

昔日左冷蟾若是還活著，那一手寒冰神功，在此女面前簡直就和小兒科一般。

“跟著黑山，不必彙報他的一舉一動。但有一日，他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甚至另有所想，你便回來找我吧！”古傳俠聲音冷冽道。

冰美人聲音清冷道：“是的主人！”

說罷便化作一陣寒霜，消失在了原地。若不是地上還有未曾散去寒氣，只怕看似從未出現過。

冰魄不同於黑山，她早已在最初還是屍蟲之時，就已經被古傳俠用真氣煉化。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她的生死一切都被古傳俠掌控，古傳俠絲毫不擔心她的忠誠。

其實古傳俠也大可以在黑山身上種下一些禁制，留做後手。但是他始終不是一個真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些堅持看起來可笑，但是若是失去了，那就已然不配稱之為人。

想想自己的堅持，又想想自己之前派出冰魄前往監視黑山的行為，就連古傳俠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但是黑山正在謀劃的妖國，對他極為重要。

是他日後對抗佛道的重要資本之一。容不得半點馬虎。

妖魔和儒門的力量都極其龐大，若有一妖國可以將這兩股力量整合，那麼爆發出來的威力，將非同小可。

所謂九州立妖國，看似是黑山的野心作祟，其實哪裡又不是古傳俠的刻意引導呢？甚至古傳俠做的都不夠隱蔽，以黑山這麼多年來的歷練，不可能察覺不到。他之所以會忽視，或許是因為出於對古傳俠的信任，又或許是出於自己本身的膨脹的野心。也許兼而有之。

處理好了黑山的事情，古傳俠闖入了大秦之地。

現在秦國的皇帝叫贏子楚。鮮有人知道，他曾經也拜在華山門下，受過古傳俠暗中的指點。

當然這是古傳俠佈下的暗子，現在不是發動的時候。古傳俠之所以來大秦，是因為大秦是九州第一州，站在時間線的最前列，最接近於上古，而上古與遠古之間間隔著斷裂的時光長河。

站在泰山山巔，古傳俠等待著日落。

白骨陰陽冠就握在古傳俠的手中，當明月高升，陰氣浮現之時，古傳俠頭戴白骨陰陽冠。那陰陽冠冕上，十枚形狀各異，卻同樣散發陰寒之氣的寶珠同時綻放光亮。

不錯，古傳俠正是要用閻君的白骨陰陽冠開啟通往地府的大門，前往地府一探究竟。

遠古的崩潰從地府開始，也就是說地府之中可能還殘存著某些痕跡。即便沒有，前往地府一探輪迴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個念頭古傳俠在收集白骨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