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水。
此水是烈日之中,唯一能夠存在的水,有著極致的熱,卻又極為收斂,不觸碰到它的時候,便完全不會懂得它的恐怖。
古傳俠同樣看著這一條太陽真水河發愣,那古怪的掠奪著生死,卻孕育無窮生機的靈根,就長在這太陽真水河的中央,想要抵達,就必須要渡過這條河。
至於為什麼二人不騰空而起,原因很簡單。
因為太陽真水最受不了風的吹動,一旦有風鼓動,它就會掀起波瀾,一滴滴的太陽真水四濺,就會化作無邊的太陽真火火海。而御空行走的過程中,即便是再細微的動作,也難免會揚起風來。
嘩嘩譁···!
那太陽真水河忽然流淌起了水聲,古傳俠和王重陽瞬間後退,退開了足足數十丈,一個讓他們都覺得,貌似很安全的距離。
奇怪的卻是,太陽真水在流動,卻並無一絲風波起。
一個雪白的背脊從漆黑的河底露了出來,背脊上細密的鱗片,閃爍著奇異的光輝,神異的花紋彷彿描繪著大道之理。
黑色的太陽真水逐漸無法掩蓋其真容。
虎頭、獨角、龍身、獅尾、麒麟足,唯獨卻少了一對犬耳。
“是諦聽!地藏王坐下的神獸諦聽!它竟然熬過了遠古的破碎,沉浸在這太陽真水河的河底。”
當諦聽邁著步伐走上岸時,古傳俠的神情古怪極了。
因為諦聽正滿眼孺慕的朝著王重陽走去,龐大的身軀逐漸縮小,變得猶如一條土狗大小,走到王重陽的腳邊,用脖子不斷的抵著王重陽的小腿。
嗚嗚的叫了兩聲,諦聽開口言道:“世尊!諦聽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古傳俠和王重陽都是一臉懵、逼,諦聽可是通曉十方,聆聽萬界的神獸,怎麼會因為一句法身,便認錯了主人?
“等等!”
王重陽和古傳俠對視了一樣,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駭然。
諦聽的耳朵沒了,也就是說它那通曉十方,聆聽萬界的本事也沒了,現在的諦聽或許還保留著它其它的異能,但是最強的本事,卻已經廢掉了。
乃至於到了,執迷於皮相,而無法辨別出主人真假的地步。
兩人眼神交流了片刻,還是由王重陽開口問道:“諦聽!是誰斬去了你的雙耳?”
諦聽道:“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我們本來按照府君和世尊的吩咐,隱藏在這極死之地的極生之所,躲過遠古危機,以圖下一紀元,再為府君和世尊效勞。”
“但是···卑鄙的牛頭馬面先偷襲了我,後來黑白無常也加入了。我一時不慎,被他們斬掉了雙耳。不過諦聽也將他們全部鎮殺,沒有給世尊丟臉!”
“府君···?等等!你說的是府君?你確定你沒有說錯?難道不是閻君嗎?”古傳俠搶先發問。
諦聽抬眼看了看古傳俠,臉上竟然帶著不屑之色:“你是何人?雖然頭戴府君的冠冕,但是卻並非府君。莫非是府君的傳人?看來府君是死了···果然這地府的主宰者,還是隻有世尊一人才配得上!”
看到古傳俠急迫的眼神,王重陽也只好說道:“諦聽!我也想知道,轉世之後,我的記憶丟失了許多,需要你幫我找回來。”
果然王重陽···或者說地藏王的話是管用的。諦聽抵著腦袋,又在王重陽的腳上拱了拱,這才說道:“世尊果然忘了好多事情,以前都叫我小白白的!”
“小···白白!”
又是兩張懵、逼中的臉。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堂堂地藏王,取名字的水平如此惡劣。
“府君就是閻君,這在遠古幾乎是稍微上點檔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等等!這不對!如果府君就是閻君,那他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