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浩心裡問到:「磺精有效了?」
問完,黑獸紋身就立馬給了回應,反饋情緒:欣喜。
第1223章 字條
黑獸紋身敢在皇帝束面前露面,這就讓沈浩的心徹底落地了。
這就好比你問人這杯酒有沒有毒,對方二話不說端起來就喝,你還會擔心嗎?自然就不會了。
當然,沈浩還不能露出聲色,因為他需要讓監室下面的那些磺精表現得像「自然形成的礦巢」,而且他還要裝作對此毫不知情。這一點很重要,可以省去他很多破綻和一些他如今還沒辦法把控的變故。
比如說,將他自己摘出來。
否則的話怎麼去解釋他如何知曉磺精可以暫時遮蔽掉皇帝身上附著的那位的窺看?說因為他自己也有一份附身的怪物?真什麼都說,都透底的話,皇帝的心思就不好說了。
以沈浩的處世原則,做事還是留三分餘地,這樣對別人好,也是對自己好。
所以,只要對地下的那些磺精相關的事情裝作一無所知的話,那就還是將問題侷限在皇帝的身上,而不會把沈浩自己牽扯進去,這樣他在事件中騰挪也就更輕鬆。
這是沈浩這幾天來反覆琢磨之後才做出的選擇。
掀開蓋在皇帝身上的蓋子,繼續捂住自己身上的蓋子。不論結果最後是什麼,只要事件開啟,他就可以從皇帝身上借到最大的力,用以私用。
當然,和皇帝密謀這種絕密的事情是有風險的,也就是一般來說的「殺你滅口」。
但風險和收益是相對的,況且其中進度,皇帝是沒辦法具體參與的,全程將由沈浩自己來把控,如此一來皇帝所帶來的風險其實相對可控,主要還是皇帝身上附著的那位是不是會有別的變數未可知,以及隨著深入,黑獸紋身是不是會齜牙咧嘴兇險畢露也未可知。
「嗯?這就是你們黑旗營最好的監室?地方倒是夠大。」楊束臉上的那些微表情僅僅只是在他剛才恍惚的兩息之間停留,過後便消失不見,如今再次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似乎在好奇的打量這處監室。
「是的陛下,人犯縛姬為這次擒拿的人中做首犯,又是您欽點的賊子,所以看守得嚴一些。目前從擒拿到現在並未對其用刑,也沒有開審,一切由陛下來定奪。」沈浩也開始演了,劇本也翻開了第一頁。
楊束點了點頭,看到邊上有一把椅子便走過去坐了下來,還扭動了幾下身子,臉上表情很輕鬆,甚至仔細分辨的話會覺得此時的楊束似乎渾身都撒發著愉悅的氣息。
旁人只會以為皇帝是因為看到仇人落得個階下囚的下場所以心情愉悅。就算沈浩也只是猜測皇帝如此放鬆或許是和地下磺精的遮蔽有關,具體卻不甚瞭解。
只有皇帝自己最清楚,他現在的感受是舒服得簡直像在做夢一樣。
曾幾何時像現在這般身上無痛無癢的感覺都覺得如此的令人沉醉了?自從坐上皇位之後就再沒有過了。無時無刻都受著胸口慢慢蔓延的蛛網的侵襲,只有靠著福安宮的溫湯才能消減掉大部分的不適,但都絕對沒有現在這般幾乎將所有不適都斷絕了一般的情況出現過。
斷絕?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楊束心裡猛的跳了好幾下。他感覺自己似乎撞上了他一直不敢想卻又忍不住想的那一份奇蹟一般的機緣,似乎藏在他心底的那一份渴望正在破土而出,舒展開第一小片嫩芽。
楊束雖然表面上強迫自己冷靜不要露出什麼端倪,同時也在暗中觀察周圍環境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甚至眼前這位黑旗營統領沈浩也是他關注的物件。
一切都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設的局?
不過,一身輕鬆無痛苦的感覺真的太舒服!楊束心裡感嘆到。同時心裡止不住的萌發了一下幾乎壓抑不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