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輸了大不了被上告信問責。他不覺得自己會被拉下馬。一旦贏了,那就是大賺!
如今看來膽子大的的確能撈著好處。
第1102章 不同
整個二月,黑旗營的動作都牽動著靖舊朝的方方面面。
最開始的時候也就只有衙門裡的人在私下談論,可很快這種私下的言語就滿城皆知,連路邊走街串巷的貨郎都能跟人掰扯兩句,說「聽說了沒?黑旗營又從衙門裡揪出來一個邪門修士……」
比起偏遠村鎮的老百姓,靠近大城的老百姓獲取訊息的渠道更多更便捷,他們對於邪門修士的危害和恐怖也更清楚。一年中總有那麼兩三次聽到某某稍遠一點的莊子遭到邪門修士的襲擊死傷慘重或者直接死絕。
所以即便自己從未見過邪門修士,也並不妨礙大城周邊的老百姓對這四個字保持天然的恐懼。
以前人人都說:邪門修士嘛,看長相就知道了,肯定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腥臭……
現在已經變成了:邪門修士嘛,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會偽裝成普通人,等到一個合適機會才會跳出來害死你!
而且這種話很有市場,不僅僅只是在市井裡傳動,各地的那些自詡「上流」的人物圈子裡同樣有著類似的傳聞,或者說是觀點。
事實亦是如此!
特別是到二月底,各地軍伍也開始著手針對內部存在藏匿的邪門修士的篩查時,一下就把這股風推到了最高處。
老百姓是在瞧熱鬧,而靖舊朝官面的人卻一個個手心後背全是冷汗。
比起老百姓,邪門修士這種「瘟」一樣的東西在官面那就是絕對的敵人,是看到一丁點苗頭都需要全力清剿的東西。一直以來被各地列為最高危險的常態在戒備。可如今事實發現就在自己內部,就在本以為乾乾淨淨的內部居然成了這些邪門修士藏身的最佳場所!
下層的人瑟瑟發抖又擔驚受怕,中層的人一頭冷汗的等待著福禍,高層跪在地上頭杵地被罵得狗血淋頭。
憤怒的不止一個,但在廟堂上怒吼宣洩怒意的只有一人:皇帝楊束。
憤怒的楊束第一次在萬民宮裡朝下面文武咆哮,甚至連皇位邊上的香爐都被一腳踹飛,砸下去把一名倒黴的文官直接砸暈。這傢伙剛才居然還敢站班出列給文官們開脫?!說什麼文官大多沒有修為對於邪門修士難以辨別情有可原……
更可氣的是那些言官們居然開口將矛頭往玄清衛身上扎,說要怪就怪玄清衛,早一點不發現這些問題,拖這麼久才導致國朝上下被邪門修士滲透,還請楊束嚴辦玄清衛瀆職!?
要不是胸口的「赤」不停的壓制這楊束心裡的怒火,他已經不是咆哮或者「不小心」踢飛一個香爐了,他會抄起邊上的銅燈臺衝下去將那幾個不要臉的混帳腦漿子都打出來。
「照你們之言,誰發現了問題就是誰的錯對吧?因為錯在沒有在問題出現之前就解決掉問題?對吧?」
「臣只是在就事論事,還請陛下勿要……」
話沒說完就被楊束擺手打斷道:「按照你的這一說法,你們言官沒有在玄清衛懈怠之前就發現玄清衛的懈怠,是不是也是瀆職?玄清衛這次抓蟲有功,就算按照你的說法那也是可以稱為將功補過為時不晚。那你們言官的懈怠呢?是不是也想靠現在的彈劾將功補過?」
「陛下,臣不敢,臣身為言官職責就是為陛下查漏補遺,所以臣等言官向來兢兢業業不敢懈怠半分,還請……」
「夠了!無恥之尤!無恥之尤!來人!將這些無恥之尤的混帳拿下,送到大牢……不,送到玄清衛黑旗營的大牢!」
楊束本就不是一個規規矩矩的皇帝,更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皇帝,他在當皇子的時候受這些言官的氣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