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變化,漸漸拉長,變成了飛劍的模樣。原本包裹在外的各式符文,在飛劍成型的一剎那,全部融入了飛劍的劍身,劍身白光閃爍,晃人眼球。
梅雍喝道:“還不將它浸入寒冰水中!”
杜珣忙手一揮,這把成型的飛劍嗖的一聲鑽入了擺在房屋一角的巨大罈子。這罈子裡裝著玄天冰水,用來淬鍊兵器。
杜珣呼了一聲,抹把額頭上的汗,起身去罈子那裡觀看。飛劍彷彿帶著靈性,在水面上不斷遊竄。杜珣一指飛劍,道:“起!”飛劍登時直直飛出來,落入杜珣手中。
杜珣面帶喜色,見這把飛劍通體銀白,帶著淺碧色的符文法案,劍鋒銳利無鑄,足可輕易地銷金斷玉。他拿著劍迴轉身,衝著梅雍笑道:“成了!”
梅雍道:“恩。”他的臉上也露出微笑來。
杜珣笑了片刻,低頭又看了看劍,然後閉上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梅雍苦笑著嘆口氣,走過去,先收起飛劍,再把杜珣抱起來,開啟房間門走了出去。
房間門外守著兩個十來歲的小道童。見梅雍抱著杜珣出來,忙行禮道:“見過尊者。”
梅雍道:“為我準備白鶴坐騎。”
道童應了聲是,匆匆忙忙去牽了靈鶴過來。梅雍抱著杜珣騎上白鶴,向掌教的宮殿飛去。
到了宮殿,正巧碰見在外邊培養靈花的玲瓏。玲瓏見梅雍懷抱杜珣,而杜珣眼睛緊閉,顯然是暈了過去,不由吃了一驚,道:“尊者?怎麼啦?你們不是去煉器嗎?去了三天,怎麼杜珣就暈過去了?”
原來杜珣在那封閉的房間內煉製飛劍,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杜珣頭一次煉劍,也是頭一次如此長時間、大量地使用法力,不懂得抱守元心,體內陰陽調和,自然支撐不住,要一頭暈厥過去。梅雍笑了笑,道:“累了。”
“哦。”玲瓏點點頭:“那趕快休息才是。”
這個還用你教?梅雍正要抱著杜珣進去臥室,忽然又被玲瓏叫住。玲瓏臉頰微紅,低聲道:“尊者,既然杜珣要休息,你也無事做,不如玲瓏帶你遊覽一番崑崙勝景?”
梅雍看了看她,沉默片刻,道:“不了,我也累了,且去休息休息。玲瓏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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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珣睡了一天,隔天中午才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室內一片昏暗,原本明亮的窗戶上擋了一層厚厚的簾子,將陽光遮住。
杜珣微微一笑。他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啟門走出去。
梅雍就坐在外邊的小廳裡悠閒地喝茶。茶是好茶,遠遠就聞到濃郁的茶香,杜珣開口道:“還有杯子嗎?幫我倒一杯茶來。”
梅雍轉過頭,把杜珣上下打量一番:“精神可還覺得疲累?”
杜珣搖搖頭:“現在挺好的。”他在梅雍的對面坐下來:“我煉的飛劍呢?”
梅雍從戒指裡將銀白色的飛劍取出來:“這把劍鋒利倒是鋒利,不過沒什麼伴隨法術。你好好修煉一門劍術,把這飛劍運用好便是。”
杜珣喜滋滋地把飛劍接過去,輕輕撫摸劍身,一邊不服氣地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煉的東西,你不要說的這麼沒用好不好。”他閉上眼睛,搜出一篇劍訣來,又道:“有空我就練練劍法。”
梅雍道:“其實我之前給你的那許多法寶,你好好祭煉,這凡人俗世沒什麼人能夠奈何得了你。偏你就這麼多心思,還要煉劍。煉劍辛苦吧?”
杜珣哼了一聲:“古人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可是我的師父,這個道理不會不懂吧。”
梅雍哈哈一笑,忍不住把杜珣拉過來親了一口。
杜珣忙推開他,送給梅雍兩顆白眼:“光天化日之下,小心別人看到。”
梅雍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