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又蹭了回去,往師尊身上一貼,“但只能侍奉一個師尊。五個不行,五根太多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眼竹籃裡的孩子,又看向晏陵。
“師尊,若是師尊殺死自己的一個分身,會怎樣?”
晏陵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倒是可以用分身之術,透過殺死分身,來破陣。但這孩子年紀尚小,暫且也不知他資質如何,待學會了分身之術,少說也得十多年。難道在此期間,我們就一直被困於此麼?”
林安覺得師尊說的也對,真等到那時候,他和師尊的孩子都很大了。
“那師伯他們可知師尊離山一事?”
晏陵道:“此前不知,但不出幾日,定會知曉。”頓了頓,他又道,“若是被師兄知曉我在魔界,只怕這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
到時候師兄定會從外直接破開結界,那這孩子哪還有命在?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顧西川!當真好陰險歹毒,居然拿這麼小的孩子當界眼,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真是可憐。”林安嘆了口氣,見孩子睡得正熟,便拉著師尊到裡間雙修。
正巧狐狸來了,說是柔柔醒了,想見殿下。
林安看了看已經起來的“小師尊”,又聽著狐狸在外頭絮絮叨叨,說柔柔傷得很重,胃口也不好,都快瘦成小泥鰍了,夜裡還總是噩夢連連,嘴裡一直喊殿下救命。總而言之,把柔柔說得可憐至極。
任誰聽了,都不忍心坐視不理。
林安十分為難,權衡一番之後,小聲道:“師尊,要不然我先去看看柔柔罷?”
晏陵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但他這個歲數也犯不著和一條小蛇爭風吃醋,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默許了。
林安道:“我便知道,師尊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徒兒去去便回,定不會與那小蛇有任何逾越之舉,師尊只管放心!”
而後,便一去不復返了。
足足一夜都沒回來,晏陵空等了他一夜!幾次想飛出去,將人抓回來,但又覺得這樣不好。
林安畢竟是魔界的小殿下,不久後定要繼承魔尊之位的,人前人後須給些顏面才是,否則怎能令魔界諸人信服?
結果連續幾天晚上都是這樣,林安才要和晏陵雙修,狐狸就過來喊人,說柔柔想見殿下。
晏陵從最開始的心平氣和,漸漸心煩意亂,到了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
終於還是將林安抓了回來,強行按在床上,做了足足一日,累得林安倒頭就呼呼大睡,狐狸來了幾次,都叫不醒他,只能無功而返。
既然林安和晏陵都不忍心殘殺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如此,晏陵便想了個法子,既能保住這孩子的命,又能破陣。
據晏陵所知,界眼是身死即可,也就是說,不必將其打得魂飛魄散,若是可以將這孩子的魂魄,暫且引出體外,由其他魂魄趁虛而入。
再將肉身殺死,那麼,就算界眼死去了。只要晏陵想方設法,保住這孩子的肉身,之後原原本本將魂魄還回去,便可讓孩子死而復生。
但就是有一點,誰願意代替這個孩子,困於界眼之中,受一回死?
林安道:“禍是我闖下的,自是我來替死。”反正他又不是沒死過,輕車熟路也不怕。
再說了,有師尊從旁為他護法,不管是他,還是那個孩子,定能平安無事。
哪知此話一出,立馬就遭到了鯪鯉的反對。
“不行,不行,這實在太危險了!”鯪鯉緊張兮兮地道,“就算仙君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小主人平安無事,但被當作界眼殺死,定會很疼很疼的!”
林安自然是畏疼的,但想著疼也只是一瞬之間,也就沒那麼害怕了。他看了看鯪鯉,故意逗道:“你這麼擔心我啊,那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