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六年禁足,我已經把這裡摸透了,無意間發現了這條密道通往山洞。”段憑風指了指廟前的花叢道:“他們就是從這裡出發的,花叢裡藏了木筏。”
“怪不得。”默霜看了看平靜的湖面,想起當初擺渡的陸烈,心底一陣感慨。
這裡就是默霜和段憑風初遇的地方,青河鎮的破廟。破廟前的“美人淚“開得正盛,默霜不由想起陸烈的死。陸烈身上粘著”美人淚”的花瓣,想必死前是來過破廟的,只是為了什麼卻不得而知。
怕觸及段憑風的痛楚,默霜一直沒有問起陸烈死的事情,心裡的疑惑也不得解。再次來到這裡,倒是段憑風自己說了,“陸烈是誰殺的我一直沒有查出,但我明白,要不是我派他出來做事,他就不會死。”
“世事難料,這不能怪你。”默霜安慰著,試探地問道,“你讓他來這裡做什麼?”
“召集死士會面,帶他們入山洞。”
既然這裡有密道,可以不用走水路,避免衣衫浸溼,為何要鐵奴用箱子載人呢?默霜心底有太多疑問,於是問道: “平日裡為什麼不走這條路?”
誰知段憑風冒出這麼一句話:“因為這條密道里是有毒氣的。”
“毒,毒氣?”默霜輕呼,“什麼毒氣?”說著開始蒐羅身上的解毒丹。段憑風搖搖頭,“你今早起床喝的水裡放了抵抗毒氣的藥了。”
默霜鬆了口氣,“我說你講話可不可以一次性講完。”
當年段憑風從這條密道進入山洞後就中了毒,全身發紫,奇癢難耐。陸烈勸他去看大夫,可是段憑風堅持不離開這破廟,自行調養三日才見好轉。
段憑風走到花叢裡,蹲下身子撥動土壤,從裡面撿起一支翡翠玉簫,幽幽嘆道:“我來帶你走了。”
默霜回過頭,“你是為了這玉簫才走這條道沒讓鐵奴送?”
“是。它曾陪伴我六年,禁錮解除離開之時,我把它埋在這裡,算是埋葬了六年禁錮歲月。”
“現在你又想念它了。”
“因為太寂寞了。”段憑風低喃一句,擦拭完玉簫將它別在腰間,望向默霜的身後,“可以走了。”
走?默霜看去,湖面上並無擺渡人,而藏在花叢裡的木筏被前兩撥人用完不知去向,現在要怎麼過去?
“我讓他們用好木筏後就毀了,不能讓人發現什麼。”段憑風舒了口氣,“所以,只能用輕功過去。”
“什麼?”
默霜愣住了,聽段憑風的口氣像是很輕鬆的樣子,但真要這麼過去還是不簡單的。“你確定?”
“你不行?”段憑風笑了笑,“若是駱坤的徒弟這麼無能,我不介意揹你過去。”
“不要動不動就拿我師父說事。”默霜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提了提手裡的劍,“我輕功沒你想象的那麼差。”
“那就好。”段憑風提氣,身子猶如羽毛輕柔,從湖面上一掠而過。然而默霜則沒有那麼省力,由於距離不短,她無法不借力就過去,只能足尖輕點湖面,屢屢借力才順利到岸。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百姓都不太願意靠近這片湖。”本以為段憑風這麼露一手會引來圍觀,可人也不見一個,回想起自己來的幾次,的確這湖邊是空無人煙的。
“青河鎮的規矩,說是這湖裡藏著鎮守鎮子的青龍,不能打擾。”段憑風解釋道。
“誰想到下面藏著一群賊寇。”默霜順口接了句嘴,段憑風聽到後沒什麼反映,非常冷靜地對默霜道:“這一路我們都會獨處,你要是想安全就不要惹我。”
想起同床共枕的日子,默霜至今還能回憶起段憑風身體的溫度。自從那日脫逃不成,她就一直和段憑風同睡,幾次起義都宣告無效,段憑風堅持和默霜睡的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