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誰在水泥池子上磨東西的聲音,很討厭。
轉天很早就爬起來,好好洗了把臉,挑了套乾淨的衣服穿好,專門選了一件長褲,為了方便在身上藏幾個人的家信。收拾得差不多了,舒和也起來了,跪伏在鋪上祈禱。
好像等了很久,起床鈴才暴躁地響起來,大家撲騰著,咒罵著,伸著經典的懶腰,紛紛起了床。
「鬧心吧,起那麼早?」金魚眼說我。
我說可不。
「剪剪鬍子吧,別讓老婆看了傷心。」金魚眼這話倒說得誠懇。
我摸一把扎手的下巴,還真沒在意,鬍子已經老長了,又是連腮,看上去一定很落魄。心裡不覺彆扭。
「怎麼弄啊,又沒有推子,拔是不敢拔啊,太多了。」我們平常剪鬍鬚,都用剃頭的推子 ,一般每個月只有一次機會。鬍子少的,就自己拔,連解膩歪消磨時間,有幾位師傅把自己的下巴收拾得乾乾淨淨,跟太監似的。
金魚眼說:「你甭管了,等龐管上班,我給你要推子。」
「行嗎?」除了死刑犯走鏈兒前,可以隨時破例把推子進號兒,其他時候還真困難。
「操,這點面子他再不給我?也就是你麥麥,撂別人我還不捨那個臉呢。」
我連說謝謝,沒有虛誇的意思。金魚眼能夠這樣說,也讓我感到意外,並有些感動了,可能平時我給他的印象真的還不錯吧,如果他知道我和舒和他們在背後怎樣鄙夷他,如果他知道我在心裡把他看成什麼,他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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