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也就有了根基。大住持,吉塘寺今後在佛教界的地位可就大不一樣了。”帕甲得意地說。
“那是,那是。您的大恩大德,真不知該怎麼謝您。”
帕甲笑而不答。
大住持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掏出一個緞子包,捧到他面前說:“帕甲大人,這是當年班禪大師去內地時,途經吉塘寺賜給小寺的九眼天珠,是我們的鎮寺之寶。小寺偏僻貧窮,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請您笑納。”
帕甲接過來,開啟端詳,滿意地說:“這可是有靈性的寶物,珍貴,珍貴。”
阿覺開心地推著小木馬在院子裡跑著,木馬發出咯嗒咯嗒的聲音,他跑到德吉面前,德吉一抬手,阿覺從她的袖子下跑了過去。他突然又跑回來,故意聞了聞說:“阿媽啦,您真香……”
“你個小花舌子。”德吉說。
阿覺一邊跑著一邊回頭喊著:“法蘭西,香奈兒,法蘭西,香奈兒……”結果,他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小木馬飛出去老遠。
扎西趕緊過來把他抱起來,說道:“叫你別跑,你偏跑,看你這小臉髒的,跟鬼臉似的。”
“我要跑,我還要跑。”
“再跑,我就咬你小鼻子。”
“鼻子裡有鼻屎。”阿覺笑嘻嘻地說。
扎西用頭拱懷中的阿覺,阿覺笑得前仰後合。
“我咬你小屁屁。”
“屁屁要拉臭臭。”
“我咬你小腳丫。”
“腳丫上有爛泥巴。”
扎西一回頭,看到一旁的德吉眼圈紅了。阿覺不解地問:“阿媽啦,您怎麼啦?”
德吉強忍著眼淚,一轉身走了。
院子裡的一切都被站在二樓房間裡的白瑪和娜珍看在眼裡,白瑪難過地說:“阿覺非走不行嗎?”
“哎喲,她傷心,你心疼什麼啊?”娜珍不高興地說。
“阿覺畢竟是她的親骨肉,現在要去西康,山高路遠,她怎麼捨得。”
“事到如今,捨得捨不得都由不得她。吉塘寺的喇嘛們求來了達札攝政王的回示文書,認定這孩子就是轉世靈童,攝政王還佔卜了吉日,就是明天,喇嘛們就來府上迎人了。”
“如果是這樣,亞東我就不去了。”
“我的親兒子,你可不能犯傻,康薩老爺讓你去亞東,那是提拔你。亞東關是什麼地兒啊,拉薩沒人不知道,守關的連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銀子做的,就連胯下的馬鞍子都貼著金鑲玉。”
“阿媽,我拿的是兵餉,沒錢往馬鞍子上鑲。”
“就算你兩袖清風,去亞東對你的仕途也大有好處,別辜負了康薩噶倫的好意。”
“我就算走,也不能趕在這個當口。這些天,爸啦和阿媽啦心情難過,我不忍再讓他們操心。”
“瞧你叫得那個親,真以為他們把你當親兒子。”
“阿媽,他們對我們母子倆不薄,您犯得著陰陽怪氣的嗎?”白瑪反感地說完,氣哼哼地出門了。
娜珍望著白瑪的背影,不忿地說:“臭脾氣,傻透腔了。”
第二天,西康喇嘛們在大住持的帶領下,吹著法螺,敲著法鼓,舉著飛幡、幢、華蓋,儀式莊嚴地進了德勒府的院子。格勒、蔥美、瓊達、佔堆、卓嘎等見到迎請的喇嘛都紛紛肅立行禮,奴僕們則彎腰吐舌。阿覺已經披上了絳紅色的喇嘛服,他開心不已,在客廳裡亂跑。德吉心情複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娜珍察言觀色,上前說道:“大太太,你看阿覺多歡實,自從知道自己要當活佛,他的病也好了,您應該高興才是,幹嗎愁眉苦臉的。”
“小孩子懂什麼,人來瘋。”德吉不快地說。
大住持一行進了客廳,直奔阿覺。屋子裡一下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