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老肖又靠近了些,彎下腰,把他右手的銬子開啟了,“不會寫字兒就按個手印。”
傻柱望向老肖那張一團和氣的臉,猶疑了一下,哆嗦著把大拇指戳進了印泥盒裡。
“同志,我啥時候能出去啊…?”
“出去?”老肖笑了聲,兩根手指捏起那張按著紅手印的‘認罪書’瞟了眼,“你當這是自個兒家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不都主動交待了麼?”
“何雨柱,你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還想出去?”
“不是...”傻柱眼中浮現出茫然與慌張,“我都主動坦白了,不是說坦白從寬嗎?”
“沒錯兒,抗拒從嚴判一年,坦白從寬八個月。”老肖拍拍他的肩膀,轉身便要走。
“誒!別走啊!怎麼就成八個月了?不就打個架嗎!憑啥判我八個月!?”
“哐哐哐!別走!放開我!!”
...
易中海一夜沒睡踏實,次日一大早,就等在轄區派出所門口,想要見傻柱,卻被告知正式判決下來之前,不允許探視。
易中海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就是不賣面子。
他這邊諸事不順,一腦門的官司,那邊,楊蘭英也沒閒著。
等院裡上班上學的一走,楊蘭英就上後院,找上張桂香,再次搬出何雨水一通賣慘求情。
“老嫂子,我不是為難你家老易,更不是為難雨水那丫頭,只是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肯定那肯定,大茂受那麼大罪,肯定不能這麼算了。”見張桂香態度稍有緩和,楊蘭英趕緊道,“必須讓柱子賠償大茂,並且在全院大會上做出檢討,不然他不長記性!”
接著,又看向許大茂,“大茂啊,你說,你想讓柱子咋賠。”
從昨晚又到今兒一大早,許大茂被叨擾的不勝其煩。
聽楊蘭英這麼說,便直接回道,“成,您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也給您算筆賬。”
“您看,我這傷的也不是其它地兒,這弄不好可是要影響我娶媳婦兒的,我讓他賠我個老婆本兒不過分吧?”
“咱來算算啊,這腳踏車、手錶、縫紉機、收音機、三轉一響,連錢帶票,加起來就算一千吧。”
“再加一套七十二條腿兒,連工帶料,就算三百。”
“還有我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千五都打不住!”
“就這,我還沒算娶媳婦兒的彩禮錢,席面錢,菸酒糖茶錢。”
“傻柱不是要賠償我麼?那您就讓他說個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