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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秦姐,信不信我雞鴨魚肉都給你弄來?

大夥兒忙著收拾廚房裡的一片狼藉,竟沒有一個人過去,哪怕是關心一下還躺在地上的大廚同志。

“起來吧,何師傅,還想擱這兒打地鋪呢?”黑熊精拉過條凳子,在他旁邊坐下,點了根菸。

“行,行啊你,跟我來這套!”傻柱長緩了口氣,撐著身子坐起,狠狠指了指黑熊精。

“別誤會,何師傅,我不是針對你。”黑熊精笑笑,磕了兩下煙盒,遞到他面前,“你也看到了,咱廚師班有誰跟你站一邊兒嗎?”

“…”傻柱語塞,一把推開黑熊精的手,心裡大罵這群叛徒。

在他手底下幹了這麼久,一轉臉,就為了幾個飯盒便讓人挑撥離間了,一個個的什麼玩意兒!

“說實話,我也不怕你告狀搞小動作。”黑熊精也不惱,重新把煙揣回兜裡,“但你得想清楚,捅到檯面上,誰都撈不著好處,自個兒吃不上肉就掀桌,這叫損人不利己,你也不想成個光桿司令吧?”

“呵呵。”傻柱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你還威脅我?”

“算不上威脅,就是個提醒。”黑熊精說完,站起來打打身上的灰土,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笑道,“還有個提醒。”

“別惹秦爺,你鬥不過他,沒事甭給自個兒找不痛快。”

傻柱憋屈的牙都快咬碎了。

可正如趙鐵鎖說的,後廚裡鬥歸鬥,就算鬥破頭,也僅限於後廚,不能啥都往明面上擺。

這一波,他暫且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車間裡的活兒並不輕鬆,特別是對一個女人來說。

秦淮茹是鉗工學徒,啥都不會,只能從最基本的切削與磨削開始,這活兒說難不難,可也沒啥捷徑,只能靠熟能生巧。

對著一大堆工件鋸、銼、刨、磨,幾天下來,膀子酸的抬不動,還磨了一手的大血泡。

秦淮茹站在廠大門對過,一條背風的巷子口,一邊捶著痠痛的肩膀,一邊等傻柱。

等來等去。

下班的人都快走光了,才等到傻柱兩手空空,一臉晦氣的從廠裡出來。

“柱子,今兒怎麼這麼晚?後廚有事兒?”她快步迎上,沒開口直接問飯盒,那樣顯得太直白。

倆人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甭提了,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傻柱不忿的呲了呲牙,罵罵咧咧說起後廚的事兒,也理所當然的把自個兒捱揍那一茬抹了過去。

“秦姐,我跟你說,就趙鐵鎖那驢踢的腦子,打死他,他也想不出這陰招,肯定是姓秦的小王八蛋在背後指使!”

秦淮茹聽完,沉默了。

臉上明晃晃的掛著失望,嘴裡卻什麼都不說,只是低著頭,快步往前走,鼻尖兒讓寒風颳的微微發紅。

“秦姐,秦姐…”傻柱跟在她屁股後邊兒,“你放心,我肯定再想辦法,我是大廚,主任都得給我幾分面子,我還能讓他們一群雜碎壓頭上?”

“柱子,姐也不想看你為難…”秦淮茹看向他,眼中充滿懇求,“姐求你了,咱別再跟他鬥了,行不行?你鬥不過他…”

這話就像點了炮捻子似的,傻柱突然就炸了,嗓門猛的拔高,“我怎麼就鬥不過那小王八蛋了?!”

“我十五歲進廠食堂,十八歲當上大廚,廠裡哪個領導沒吃過我做的飯?那次招待餐不是我掌勺?”

“他跟我比?他算個屁!”

傻柱臉紅脖子粗,惡狠狠的瞪著眼,唾沫星子噴了秦淮茹一臉。

“…”秦淮茹被他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呆呆的愣在原地,直到路人紛紛側目,才趕緊低下頭,再次加快腳步。

“秦姐,秦姐——我不是衝你的,秦姐——”回過神的傻柱直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