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同志,我聽說你是家傳的功夫,練過鐵頭功和金鐘罩…”
“秦山同志,你有沒有物件啊秦山同志,我們車間的姑娘可個個膀大腰圓,利落爽快啊秦山同志…”
“誒唷,謝謝您了,我有我有、我好兄弟許大茂和孫大栓還沒著落呢,您給他倆介紹,給他倆介紹…”
秦山護著飯盒,好不容易才從人堆裡擠出來,望了一圈,找了個角落位子坐下吃飯。
許大茂和孫大栓這倆貨還真成了香餑餑,被一群大姐大姨大姑娘圍在中間,問東問西。
“你們這次也太危險了,還好人都沒事兒。”何田田將自個兒從家帶來的飯盒開啟,往秦山面前推推,“老何同志炸的蘿蔔丸子,非讓我帶給你嚐嚐。”
“你聽許大茂瞎吹吧,再吹天兵天將都該出來了,那丫就是想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秦山夾了個丸子,一嚼外脆裡軟,“老何同志手藝不錯,趕的上飯店廚子了。”
“那當然,老何可是背過大鍋,幹過炊事員的。”何田田一手撐著臉,笑眼彎彎,“你多吃點兒,還想吃啥,讓我爸給你做。”
“呦呦呦——”張盼娣啃著大饅頭擠了過來,一臉曖昧的酸味兒,“老丈人疼女婿,小灶都給開上了?”
“沒有…”何田田趕緊朝她眨眨眼,讓她別瞎說。
什麼老丈人女婿的,倆人只是剛開始處物件,離談婚論嫁還早呢。
“好好好好,沒有沒有…”張盼娣瞭然一笑,飛快的伸手夾了個蘿蔔丸,轉了個圈挪到旁邊另一張桌,“不打擾你倆談情說愛,我就嘗一個,嘿嘿!”
“想聽就坐過來聽,扯著個耳朵你累不累?”秦山說著,衝何田田勾勾手指,故意壓低聲音,“替我謝謝咱爸…”
“啪!”何田田手裡的筷子掉到了桌上,白白淨淨的小臉兒瞬間呆呆的紅了起來。
不遠處。
秦淮茹一邊低頭吃著飯,一邊眼神兒不停的飄向秦山那邊,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示個好。
她不想和秦山結仇。
特別是進了軋鋼廠以後,見秦山混的風生水起,更覺得應該把兩家間的關係緩和緩和。
倒不求像許大茂那樣能沾著光,只求他別再給自個兒使絆子,那就謝天謝地了。
再說,東旭人都殘廢了,他的氣也該出了吧?
秦淮茹這麼想著,見秦山和何田田有說有笑的起身,忙收拾起飯盒,快步跟在了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