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張盼娣輕輕推了下何田田,“你底有沒有在聽啊?”
“在聽,在聽呢。”何田田回過神兒。
轉頭看向張盼娣時,一雙杏眼裡彷彿盛滿了亮晶晶的星星,“你的意思是他還沒物件?”
張盼娣:“…”
“是不是嘛?你快說呀!”
“得了,那麼多話算是白說了。”
“盼娣兒、盼娣兒盼娣兒盼娣兒!你快告訴我嘛!”
何田田撒嬌似的抱住張盼娣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她肩上,討好的拱來拱去。
張盼娣繃著臉,“何田田,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別人又不知道,咱倆最好了嘛!求求你!求求啦求求啦——”
“行了行了,挺漂亮一姑娘,怎麼是個賴皮呢?”張盼娣讓她拱的招架不住。
又無奈又好笑的甩了下肩膀,“反正以前從沒聽說他有物件。”
“那現在呢?”
何田田激動的抓著張盼娣的手,“我在食堂聽見他親口跟人說的,自個兒野草有主了。”
“吹呢吧?他家之前那條件,哪個姑娘能看的上?”
“就現在也夠嗆的,雖然混了個幹部崗,可他沒文憑,只能一年一年往上熬。”
“熬到六級七級辦事員,也就到頭兒了,還沒個四級工掙的多呢!”
“別看廠裡那些女的成天誇他這好那好,也就是嘴上說說,真讓她們嫁,看她們誰樂意?”
“嫁過去就要伺候老的小的,連個幫襯一把的人都沒有…”
“田田,我可不是背後說秦山壞話。”
“他這人其實不壞,長得也好…”
“我就是怕你一時腦熱,將來吃虧,你明白吧?”
張盼娣只比何田田大一個月,但從小生活在住戶混居的四合院裡,聽的多,見的多,人也成熟的多。
這年月,男人長得好,沒用。
得能幹,得掙錢,那才是實打實過日子的人。
“盼娣兒——”何田田被她嘮叨的直扶額角,“你怎麼年紀輕輕,說話跟我姥姥似的…”
“秦山也有很多優點的啊。”
“他可孝順了,大禮堂放電影,都帶著秦奶奶和小溪一起。”
“你看咱們科,除了他,還有哪個年輕人願意帶奶奶和妹妹來的?”
“而且他身手好,反應快,人也挺有意思的…”
“你別看他有時候不正經,但他從來沒有跟我開過那些亂七八糟的玩笑。”
“再說…”
張盼娣聽的直翻白眼,“打住打住,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哈。”
“秦山給你下什麼迷魂藥了?你倆才認識幾天啊?”
何田田堅持要把話說完,“再說,我也有工資呀,我打算再去報個夜校。”
“等拿到大專文憑,工資還能再漲一漲。”
“就算他掙的不多,我也能養的起家。”
“…”看著小姐妹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堅定神情,張盼娣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怎麼瞧她那樣,似乎連將來生幾個孩子,孩子叫啥名兒都想好了?
“盼娣兒——”
下一秒,何田田瘦瘦的肩膀一塌,又一次可憐兮兮的粘了上來,“你就幫幫我嘛!”
“幫我打聽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物件。”
“要是成了,你就是我的媒人、月老、送子觀音…”
“我結婚你坐上席,我生孩子,讓他喊你乾媽!盼娣兒——”
“盼娣兒盼娣兒盼娣兒——”
……
秦山回到四合院時,三大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