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小爺跟前兒倚老賣老,我可去你丫的吧!”
這一下,手勁兒沒收住。
直接抽的易忠海脖子一歪,整個人打著轉、飈著鼻血,朝門口飛去。
“哐當——”一聲悶響,磕在門檻上,一動不動了。
“師傅!”
一直躲在窗戶底下的賈東旭蹲不住了。
主要是,易忠海都被打成這副逼樣了,他再不出來刷下存在感,那這師徒的情分恐怕也到頭了。
往後,在軋鋼廠,他不好混啊!
賈東旭一番權衡思慮。
終於,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跳了出來,扯著嗓子大聲喝道:
“混賬!住手!”
“一大早你發啥瘋?”
“連一大爺都敢打,你、你大逆不道、目無尊長!”
“我看,你是不想在這院兒裡住了!”
要不說這貨雞賊呢。
原本,聽到秦山說要報保衛處,嚇的臉都白了。
這會兒,一看易忠海被揍,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有了主意。
可以反咬一口啊!
把事情鬧大,最好能把姓秦的小混混送進去蹲幾天。
讓他背個案底,那他在軋鋼廠頂崗的名額,自然也就雞飛蛋打了。
然後,再借著易忠海‘一大爺’的威望,聯合其他住戶,把他那一家老小通通趕出四合院!
嘿!
到時候,房子、工作、全得落到自個兒手裡。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麼一琢磨,賈東旭心中按捺不住的興奮,甚至臉上的表情都隱隱透出一絲喜悅。
打的好!
打的妙啊!
只是有一點,他沒想明白。
昨兒那一棍子下去,這小子明明都快翻白眼了…
怎麼著,擱床上躺一夜,就能跟沒事兒人似的?
真他孃的邪了!
“呵,你個沒斷奶的慫貨,聽牆根兒聽這麼半晌,終於露頭了?”
秦山咬著菸捲,下巴微揚,鄙夷的朝賈東旭瞥了眼。
見過慫的。
沒見過這麼慫的。
挺大的個頭兒,一副人模狗樣,居然連屋門都不敢進。
就那麼杵在外面,瞪著倆眼珠子嗷嗷叫囂。
“狂,你接著狂!看你還能狂多久!”
“小兔崽子,馬上你就要大難臨頭了!”
“等會兒見到保衛處的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慫!”
賈東旭幸災樂禍的一歪嘴。
貓著腰湊到門檻邊,翻王八殼一般,把趴在地上悶聲哼哼的易忠海給翻了過來。
“師傅,您沒事兒吧?”
“…”易忠海頂著張奼紫嫣紅的老臉,嘴角抖了抖。
“噗”的噴出口血沫子,連帶著半顆斷牙。
賈東旭一瞧,都見血了嘿!
這還了得?
這四捨五入,等於殺人啊!
於是,伸長脖子,扯開嗓門,大聲嚎道:
“殺人啦——!”
“殺人啦——!”
“秦山這小子殺人啦——!”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四合院的裡的住戶正陸續的起床。
被這動靜一鬧騰,紛紛從各家屋裡探出頭。
“一大清早,吵吵嚷嚷的,幹啥呢!”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
劉海中披著件棉夾襖,邁著四方步,滿臉橫肉耷拉著,晃晃悠悠的從對面走來。
“二大爺!您可得管管!”
“您瞧我師傅,都被這小混混打成啥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