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綹兒,就是扒手。
一聽是抓賊,不是當賊,黑熊精暗自鬆一口氣。
婁小娥卻一個沒忍住,又瞄了五人一眼,別過臉,嗤嗤嗤的樂的肩膀直顫。
城東五虎?
這樣式兒的?
這是評書聽多了吧?
“姑娘,高興啥呢?”蛤蟆精雙手插兜兒,十分瀟灑的一甩頭髮,笑著問道。
婁小娥往秦山身邊兒挪了挪,“沒啥,我…萍水相逢,有點兒感動。”
“行了,傻娥,先說下情況。”秦山跨坐在腳踏車後座上,手一攏,示意幾人湊近。
“喊誰傻娥呢?”婁小娥下巴一揚,俏生生的白他一眼。
“嘿。”秦山笑嘻嘻,抬手拍了下她腦袋,“包都讓人剌了,愣是一點兒沒察覺。”
“你不傻誰傻?”
“…討厭。”婁小娥撥了撥被他扒拉亂的劉海兒,“叫我蛾子,不許叫傻娥!”
秦山:“知道了傻娥。”
婁小娥:“…”
城東五虎:“…”
“言歸正傳。”秦山雙手交扣,搭在車座上,“蛾子,你包在哪兒被剌的?”
“有大概印象不?”
婁小娥點點頭,“就在這附近。”
“我昨兒從家出來,坐了輛人力三輪車,走到前邊兒,看見個賣烤白薯的。”
“聞著挺香,我就下車買了一塊兒,然後,自個兒往這邊兒溜達。”
“沒走多遠,遇上個問路的,我順手給指了下…”
“後面,你就知道了唄…”
出門就坐車。
買烤白薯的時候,錢還在。
那就是從買完烤白薯,到逛百貨商店,這段兒被扒的。
確定了時間和範圍,就好辦了。
“這樣,鎖子,你們哥兒幾個分散開,就在這條街上盯著。”
“多留意穿著打扮講究的。”
“看見伸手的,別聲張,記住長啥模樣兒,往哪兒邊走,麻溜的來通知我。”
秦山淡淡掃了城東五虎一眼,吩咐道。
“得嘞,為民除害,義不容辭!”
“秦哥您就瞧好兒吧!”黑熊精左右手一捏,骨節發出嘎叭嘎叭的脆響聲。
回身一指道,“寶福寶祿,你倆去東邊兒。”
“你倆,跟我一道兒上西邊兒盯著。”
“都放機靈點兒。”秦山道,“別鳥沒打著,倒讓啄了眼。”
五人應了聲,各自散開。
“咱倆呢?咱倆幹啥?”婁小娥跟在他身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閃著興奮的光。
象牙塔長大的姑娘,日子過的幸福又無趣。
頭回幹這麼新奇刺激的事兒,激動的昨兒晚上一夜沒睡安穩,做夢都在抓賊。
早上起來,還落枕了。
“咱倆?”秦山紮好車,下巴一抬,指指百貨商店大門外的花壇,“咱倆坐這兒等著。”
今兒週末,大街上人來人往的。
秦山翹著二郎腿,婁小娥坐在他身旁,歪著腦袋,打量了他片刻,好奇的問:
“這樣就能抓著人?”
“我都沒瞧見剌包的長啥樣,要是逮錯了呢?”
秦山斜她一眼,“逮錯打一頓唄。”
婁小娥:“…??”
秦山掏出顆糖,剝開含在嘴裡,咬了兩下,“小綹兒和土匪一樣,也是劃地界兒的。”
“在這片兒偷的,都是一夥兒人。”
“只要逮住一個,抽幾個耳刮子,踹幾腳,再不濟剁根手指頭,啥都招了。”
“…”婁小娥縮了下脖子,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