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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這真是國營商店能享受的待遇?!

趙鐵鎖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前天下午,他們幾個幫廚下班之前把第二天蒸饅頭要用的面發上後,他便將面袋子扎口,歸置到菜架上。

可昨兒一早,他發現那袋子讓人動過,至於裡頭的麵粉少沒少,他不敢肯定。因為東西沒數,半袋子面,少個一二斤,根本看不出來。

“你懷疑是何雨柱手腳不乾淨?”左右沒旁人,秦山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

趙鐵鎖冷哼了聲,“天天都是他最後一個走,後廚真要少東西,除了他,沒別人。”

頓了下,又道,“先前,飯盒歸他的時候,從沒見少過啥,現在,撈不著油水了,就開始打別的主意,我不懷疑他還能懷疑誰?”

“除了麵粉,還有什麼少了?”秦山問。

“這我沒注意。”趙鐵鎖揣著手道,“我也是才發覺,心裡琢磨著不對勁兒。”

“這事兒你還跟誰說了?”

“沒,除了您誰都沒說。”

秦山點了下頭,“先別驚了他,記住,捉賊要拿贓,人贓並獲,抓個大的,把他踢出後廚。”

“踢出後廚?”趙鐵鎖愣了下。

“不踢留著幹啥?教你川菜啊?”秦山嗤笑了聲。

“不是、我意思是真能把他踢了?”趙鐵鎖目光一動。

打從‘飯盒事件’後,他和傻柱之間的樑子越結越深,倆人看對方的眼兒神都帶著刀子。

要是真能把人從後廚踢出去,那當然再好不過!

但傻柱的手藝是在廠領導那掛了名的,上頭有關係罩著,想動他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踢不踢的走,那就看造成的影響有多惡劣了。”秦山跨上腳踏車道,“先盯著,養養他的胃口,千萬別打草驚蛇了。”

“知道了。”趙鐵鎖應了聲,心道要說狠,還是秦山狠。

他只是想著抓個把柄,然後舉報一波,讓傻柱背個處分。

秦山卻要把傻柱的胃口養大,然後趕盡殺絕。

轉念再一想,這位可是敢徒手下槍的狠人,又瞬間覺得合理了。

狠人幹狠事嘛!

雖然不太清楚倆人之前到底有什麼過節,但何大廚的好日子恐怕快要到頭嘍!

“還有。”秦山一隻腳踩在腳蹬子上,點了趙鐵鎖一句,“你那手藝也抓緊提升提升,擺眼前的機會,再扶不起來可就怨自個兒了。”

“…??”啥意思?趙鐵鎖攏著衣襟,納悶的瞅著秦山。

思忖了幾秒後,忽然福至心靈,醍醐灌頂。

把何雨柱踢了,那後廚不就空出個崗位麼?

二廚和三廚順位往上頂,那自個兒的機會不就來了?

得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回說啥也得把何雨柱撅了!

“還有個事兒。”見他轉過彎,秦山又道,“讓你那幾個小兄弟閒了去打聽打聽,荷花市場的大海幫是什麼來路。”

“成,哥幾個辦事您放心。”趙鐵鎖也沒多問,乾脆的一口應下。

經過這麼幾茬事兒,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跟著秦山有肉吃。

啥都別問,幹就完了!

...

下了班,秦山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騎車去了東四北大街的委託商行。

委託商行是老百姓的叫法,準確點兒應該叫信託商店,信託商店的前身就是解放前的‘當鋪’,但經營模式又和當鋪略有不同。

既可以收一口價收購客戶的物品,也可以按照客戶的定價寄賣,再從中抽取相應的手續費。當然,收購的價格要比寄賣稍微的低一點,因為商店要承擔賣不出去的風險。

在這個物資缺乏,一切憑票供應的年代,許多人都會選擇到不要票的信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