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這邊很快也被盯上了。
來的這位熱心大姨一個勁兒的打量他,樂的合不攏嘴,直接把‘滿意’倆字寫臉上了。
這小夥子好啊!
坐在那都能看得出腿長肩寬的,雙目有神,鼻子高挺,一笑一口大白牙,肯定是個大方開朗的性子。
這要拉去二棉廠那邊,姑娘們還不得心花怒放?
見這大姨笑眯眯的專逮著秦山看,何田田心裡立馬警鈴大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又暗搓搓的往秦山身邊挪了一小步,“阿姨,我們是宣傳處,是、是負責組織這次兩廠聯誼會的…”
言外之意,秦山他是來幹工作的,不是來找物件的。
阿姨也是過來人,一瞅這姑娘緊張的,還能不明白麼?心說也是,這麼齊整的小青年,擱哪兒不搶手啊!
本廠的早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還能輪的著外廠的下手?
大姨有點可惜,但很快又將目光投向其它幾人,“這幾個小夥子也是宣傳處的?嘖嘖,文化人瞧著就是不一樣…”
秦山身後的一群單身狗們瞬間抬頭挺胸,傻呵呵的咧著個嘴,露出‘求關注’的神情。
“姨,我叫許大茂,今年二十一,是軋鋼廠的放映員,我還沒物件!”許大茂站的筆直。
說完,還不計前嫌的帶了兄弟一手,“這是孫大栓,今年二十二,是放映隊發電員,他喜歡跪搓衣板…不是,他喜歡潑辣姑娘!”
孫大栓趕緊露出個憨厚的笑容,“嘿嘿嘿嘿嘿——”
二棉廠的大姨主動出擊,軋鋼廠這邊也不逞多讓,上一秒還在忙著維持秩序的薛姨,下一秒迅速回營,和對方接上了頭。
“大姐,您可真有眼光,不是我王婆賣瓜啊,咱們宣傳處的小夥子,那是個頂個的優秀…”
“小劉,寫得一手好字,您瞧舞臺上‘聯誼會’那仨大字兒,就是他寫的,小楊,廣播組的,負責寫稿子,肚子裡有墨水,出口成章…”
“還有大茂、大栓,這哥兒倆勇鬥劫匪,昨兒才受過廠裡表彰,廠長親自給發的獎勵!”
許大茂和孫大栓這倆貨腰桿挺的更直溜了,彷彿自個兒渾身上下都籠罩著英雄的光環。
牽線拉媒嘛,講究個先說漂亮話,二棉廠那位大姨聞言,不由得多看了二人幾眼。
高個兒的這個,濃眉大眼,能說會道,還是放映員,不錯。
稍矮點這個,面相憨厚,鼻直口方,一瞧便是個踏實人,也不錯。
大姨樂呵呵的一拍手,“哎呀!這不天賜良緣麼!大妹子,咱倆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咱們二棉廠的姑娘啊…”
倆大姨那叫個一見如故,一拍即合,親切的手扯著手,眉飛色舞的就這麼聊上了。
何田田一隻小手勾著秦山的衣角,輕輕的拽了下,“剛那阿姨一直盯著你,說不定想讓你當女婿呢!”
秦山一聽,嘿,這語氣,酸的都能穿串兒糖葫蘆了。
“我不是咱家老何同志的好女婿麼?”秦山順勢抓住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下,“怎麼著,何田田,你不想要我了?”
他手勁兒大,捏的人姑娘“啊”了聲,小拳拳錘他胳膊,“沒有沒有,你輕一點呀…”
旁邊,新聞科和理論科那幾人一邊酸的呲牙咧嘴,一邊又眼紅的不行。
怎麼這小子桃花運這麼旺啊!?
剛來沒倆月就把一枝花鬨到了手不說,搞個聯誼會,還就數他惹眼,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兩點整。
舞臺上的大喇叭響起歡快的音樂,由廣播組小畫眉小百靈擔當主持的兩廠聯誼,正式拉開帷幕。
軋鋼廠這邊是組織方,又是男同志佔大多數,自然要表現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