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不押韻吧?”
“您這要叫賦詩,那哥們兒我也能賦詩一首,聽好啊。”許大茂擦了把臉,仰頭望天,略一沉吟,道:
“天地一片白茫茫,茂爺心裡悽悽涼。”
“若問為啥悽悽涼,沒車沒表沒姑娘!”
秦山:“…”沒想到這貨還是一現實主義溼人吶!
許大茂:“怎麼樣,哥們兒有才吧?”
“有才你姥姥個腿兒!”張桂香站在廚房門口罵道,“倆倒黴孩子,一會兒死了娘,一會兒又悽悽涼,大清早的,不能說點兒吉利的?!”
許大茂反駁,“媽,您罵我行,您不能罵我姥姥!”
張桂香拎著大勺從廚房出來,“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孃抽你!”
“別介,我這不是和山子切磋一下麼…純屬切磋…”
婁家。
六人桌上擺著紅棗桂圓粥,桂花米糕,鹹花捲,臘八蒜,還有一碟豉油帶魚,但吃飯的,只有兩人。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跟媽說說啊?”譚芝蘭盛了碗粥,輕輕的放到閨女面前。
“沒相中就是沒相中唄,有什麼好說的。”婁小娥看著桌上豐富的早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怎麼個沒相中法呢?”譚芝蘭追問,“你張姨家那兒子我見過,濃眉大眼大高個兒,放映員,也算有技術有文化…”
“沒眼緣兒,你瞅著他濃眉大眼大高個兒,我瞅著他像頭驢。”婁小娥道。
“你…”譚芝蘭被她噎的一頓,緩了下,才又道,“沒相中就算了,沒啥大不了的,可媽咋看你好像有心思呢?”
從昨兒下午回來就悶悶不樂的。
一個人在臥室裡,還鎖著門,晚上飯喊也不吃,光早上坐在這兒,都不知道走了幾回神兒了。
“我不愁吃不愁穿,我能有啥心思…愁我哥跟我爭家產啊?”婁小娥垂下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碗裡的粥。
“…”譚芝蘭又被噎的不輕。
可自個兒肚子裡生出來的,自個兒還能不瞭解麼?
她這閨女打小就心裡擱不住事兒,高興不高興都明晃晃的掛在臉上。
譚芝蘭不擔心別的,就怕她真遇上啥又不跟家裡說。
“娥子啊…”
“媽。”婁小娥都快把碗裡的粥攪和洩了,忽然抬起頭道,“我不想天天在家裡頭待著了。”
“不想在家待著?”譚芝蘭一愣,“那你想去哪兒啊?”
“不是去哪兒。”婁小娥往她身旁挪了挪,“我也想出去找個工作,就去我爸那軋鋼廠,您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