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斧拿出一根煙,張寶健錯過身來給他點上,王斧坦然接受。
綠此時凌亂了腳步進來,像一隻小鴨子,在門口迷茫地掃視,直到看見了王斧,慌忙接近,如同背後有厲鬼追擊。
&ldo;相公。&rdo;綠這會不記得相公不許她叫相公的事了。
綠沒有什麼要說的,她只是覺得,看見相公之後,真好。
狂跳著的心,也開始慢慢趨向平緩。
嬤嬤說過的,嫁了之後,不知道的,聽相公的話就好了。
王斧卻不知道自己成了綠的定心丸,思路被打斷,他沒有兇她,也沒有吼她,吐出一口煙,他看這個女人要說什麼。
綠感覺到自己從相公的眼睛中得到了力量。
兩人默默對視,後腳進門的王青艷走向了牌桌上一個臉紅脖子粗的男人。
世界上又不是隻剩下王斧一個男人了!
☆、自我調節
綠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她知道,自己察覺到的誰都不能告訴,包括相公。
直覺穩穩佔據了大腦,重要時刻,女人都比較相信直覺。
王斧看見剛過門的妻子叫了自己一聲之後,卻什麼也沒吞吐出口,反倒盯著自己發呆。
&ldo;嘖。&rdo;現在的日子的確沒什麼滋味,菸頭的黯淡的火光紅亮了一下。
十步之遙外的嘈雜聲一直不肯放過任何領地地飄過來。
王斧開始認真考慮張寶健的建議。左腿從右腿上放下,右腿這會報復了左腿,欺壓上去。
長腿所蘊含的驚人力量不是褲子所能掩蓋住的。
大腳上的鞋原本的青灰色變成了烏色。
張寶健招呼著綠,&ldo;嫂子坐下來喝杯茶?&rdo;笑得有點勾引人,對女的他都這麼笑,不知有多少女的因此把心繫在他身上。
張寶健身姿挺拔如松,濃眉大眼,尤其一張臉形恰到好處地與五官相得益彰。
綠藉此坐在王斧身邊,這裡只有相公她很熟。
一夜負距離接觸,的確是很熟。
&ldo;我不喝茶,謝謝。&rdo;張寶健的長相還是相當正氣,所以綠也堂堂正正地回復,臉崩得緊緊,相公在這兒看著呢!
綠乖巧地坐在相公身邊,在這裡她不知道幹些什麼,相公也沒告訴她要幹些什麼,於是把自己變成木頭人。
但是思緒在發散。婚後的新生活已經不再能引起綠的關注了。
綠更多地想著,自己和&ldo;自己&rdo;,以前和現在。
為什麼突然都變了呢?
綠沒有讀過書,但聽過府裡婆子們講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故事。
綠東想西想,自己會不會失憶了不對不對,失憶前後模樣不會變得呀!
難道自己被人捉弄了過去的日子都是別人特意陪著她,裝出來的可為什麼要這樣
綠一會攪著手,一會咬唇,神情豐富,彷彿面前正上演大戲,她已經完全沉迷於其中。
可是‐‐,想到什麼,綠的心抽了抽,她側過頭看著相公。
&ldo;當家的,&rdo;綠輕輕叫出來,屁股緊貼著王斧的大腿,傾俯身子在王斧耳邊說,&ldo;你會養我一輩子嗎?&rdo;兩隻眼睛裡,各像裝了一汪水。
她不能忍到周圍安靜無人時提問,她想早點知道答案。
管庫房鑰匙的錢婆說過,與其男人承諾會愛一輩子,倒不如承諾會養一輩子。
綠覺得,其實她在哪兒待著都一樣。
嬤嬤說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時候,綠內心是很不安,很不捨的。
突然得到訊息,對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