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們?莫不是要醉死在這裡?”
劉冕卻是豪氣頓發:“殿下勿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將一力擔待!”話剛落音,卻發現四面八方湧來敬酒的人簡直多如牛毛,自己也傻了眼,大聲喊道:“等一下!要敬一起敬,不許一個個來,不然當真要醉死啦!”
李賢等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看你還吹牛!兄弟們一起上,灌他!”
篝火營地旁,歡笑聲吵成了一團,酒香肉香四下飄溢。
一處營帳中,雷仁智惱火的一下彈坐起來,瞪圓了眼睛衝身旁的兩個軍醫吼道:“你們兩個,老子就出去喝半碗不行嗎?這般憋在這裡,要死人的!”
兩名軍醫戰戰兢兢的抱拳道:“將軍息怒、千萬不可動怒。瘡傷未愈,實不宜動怒、走動更不可飲酒。否則新傷難愈,還容易傷及元氣難以復原。”
“哎,晦氣!”雷仁智惱火的砸了一下床板,又疼得一下呲起了牙來。信眼瞟到杵在一旁的明珪,恨恨道:“混小子,你又沒有受傷,怎麼也窩在這裡不出去喝酒吃肉?”
“我……我哪裡有臉哪……”明珪怯怯的叨了一句,低低的壓著頭都不敢正眼去瞧雷仁智。
“廢物!丟人的廢物!”
篝火旁,一大堆兵士們圍頭劉冕灌了一輪,哈哈大笑的閃了開來,各自坐到地上圍成了一圈。
劉冕只感覺眼睛發花頭重腳輕,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這酒水雖然和啤酒差不多度數,但喝多了也是醉人的,現在他就把肚子都喝圓了。若不是祝騰扯著他,恐怕都不知道怎麼坐下來。
火頭軍們上前來分發饅頭,又用匕首現場割下烤好的羊肉分給各人食用。劉冕哪裡還吃得下,只是一愣一愣的打著酒嗝,眼睛都快要直了。
李賢和祝騰看著他這副模樣,只是幸災樂禍的笑。
喝了一些酒,軍中的男兒們都活躍開了。有幾個人圍著篝炎打起了拳,接著又有胡人將士跳起了胡舞,博得一陣陣喝彩聲。
馬敬臣拿著一碗酒走到劉冕面前:“天官兄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勇猛的將軍了。無論如何,你今天得再和我單獨喝一碗!”
“別……呃!……別!”劉冕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呵呵的傻笑,“再喝就趴下了。”
“那可不行。”馬敬臣故意將臉一板,虎虎的說道,“你若不同我喝,就是不給面子,瞧不起我。你若實在喝不下了也行,那就給眾兄弟們唱個歌打套拳,也算是賞了我的臉。”說罷,馬敬臣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道:“兄弟們,天官兄弟給咱們唱歌打拳,好不好?”
“好!——”自然是一呼百應,喊成一片。
“你狠,老子記住了。”劉冕搖搖晃晃的走到篝炎邊,先是哈哈的傻笑了幾聲,然後道:“兄弟們,在下五音不全嗓門不好,唱不來什麼好聽的歌。只是很久以前學了一首歌,爺們唱的歌,今日就不怕獻醜唱給兄弟們聽!”
“好、好!”唐軍將士們都來了勁了,大聲的叫好。
劉冕反正是醉得差不多了也不怕丟人,唰的一下抽出了破浪刀來,像模像樣的撫著刀身搖搖晃晃甩了幾個刀花,扯著嗓子大聲唱了起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眾人起先還只是抱個看他出洋相的心態,聽他唱了這幾句都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紛紛大聲叫好。
劉冕越發來勁了,手中長刀剛勁的揮砍幾個刀花光影,聲音更大的唱道: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唱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