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歸各歸辦事去了,劉冕背剪著手慢悠悠的的晃到了後院僻靜處的柴房這裡。
兵領胡伯樂親自帶人在這裡看犯。除了劉冕和負責看押地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劉冕走過去問胡伯樂:“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胡伯樂答道,“按大帥的意思,武懿宗單獨囚禁,武攸寧和明關在一起。已經從昨天餓到現在了一直沒給過水米飯食。”
“很好。”劉冕輕輕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少見的狠辣表情,“拿個饅頭來。”
“就一個?”
“對,一個。”
少頃過後,劉冕手裡拿個饅頭,推開了一間柴房的門。
柴房裡光線很暗,門開啟時,縮在牆角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扭過頭,迴避強烈的光線。站在一片白茫茫光幕中地劉冕,在他們看來就像是索命的鬼差一樣,面目不清身形模糊。
“你……你是誰?”
劉冕反身帶上門,信步走過來:“貴人多忘事啊,就連我劉某人都不認得了。”
武攸寧和明頓時一齊朝後一縮:“你想幹什麼?!”
“別怕。我犯不著親手來幹什麼。”劉冕臉上地笑意顯得極度的冷酷又邪惡,一手拿個饅頭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另一隻手慢吞吞地摸出一刀匕首來。
“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劉冕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斗然一揮刀在武攸寧面前劃過。
“啊——”一聲慘叫,武攸寧的眼睛直了,只剩下一片白眼。明則是嚇得更慘,連滾帶爬躲到一邊驚慌的號叫。
劉冕不禁好笑拿匕首拍了拍武攸寧的臉:“不至於吧?給個綁而已,嚇成這樣?”
武攸寧終究是沒暈過去,木然的翻了幾下眼珠子回過神來,惶恐又驚訝的看著劉冕:“你……你是來放我走的?”
劉冕也不回答,將手中的饅頭往他面前遞了遞:“吃吧。”
武攸寧一愣,居然往後躲,搖頭。非常害怕的樣子。
劉冕訕笑的搖頭:“真是好人難做呀!行,不吃就不吃。我走了。”
“等……等等!劉將軍,請留步!”武攸寧急忙喊叫。
“有何指教?”劉冕站住腳長身而立,居高臨下看著他。
武攸寧狠嚥了一口唾沫,壯起膽來說道:“劉將軍,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好歹也是個鳳閣訥言、當朝宰相,雖然兵敗之責難以推託,但該是朝廷來定罪。你……你總不該這樣將我囚禁虐待吧?”
話說得很委婉,嗓門也不大,顯然武攸寧是活怕了劉冕,生怕激怒了他。
劉冕撇一撇嘴:“武相公,以我才說,這好人難做呀!”
“劉將軍此話何意?”
劉冕手裡拋著那個饅頭慢悠悠的踱著步子:“我現在分明就是在保護你,你知道麼武相公?”
“這……這……”武攸寧也不知道是太冷太餓還是心裡太虛,臉皮煞白一陣發抖。
“跟說明說了吧。
“劉冕提高聲音,”西征州之敗,朝野震動天下震驚,如大廈之將傾令九州惶惶。武相公,你不會沒有意識到這一場戰敗的惡劣影響吧?其實勝敗兵家常事,只要將帥盡力了,皇帝和朝廷就算是要怪罪也不會深責。但問題就是……你們剛自用不聽忠言,排擠打壓手下將領,讓軍隊上下分崩離析。最後事實證明了,當時你們手下的將領所提的意見是對的,但當時你們沒聽,這個責任可就重大了。除此之外,你們還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惹得民怨沸騰導致州百姓反戈助敵。我想,這不用我詳細明說了吧?現在不光是三軍將士,還包括州和蘭州的滿城百姓,都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我還敢讓你們公開亮相麼?“
第四卷 天命神器